楚國皇宮裏,丞相居廣知正在向皇甫澗越彙報這段日子雲龍國發生的事情。
“皇上,現在雲龍國那裏雖找不到齊梟的屍身,但雲龍國闔國上下絕大多數都認為齊梟凶多吉少了。雲龍國現在群龍無首。咱們隻要再等些日子,雲龍國那邊必定內亂,到時咱們楚國可以以最小的犧牲換來最大的利益。”
丞相居廣知知道皇甫澗越的野心是想傾覆整個雲龍國。他怕皇甫澗越現在就有派兵攻打雲龍國的決心,於是便勸說他把這件事情再放緩一段日子。
皇甫澗越一隻手輕輕摩挲著眼瞼處的那道傷疤,眼裏閃爍著陰鷙的眸光,“丞相所言極是,朕既是已經等了這麼久,再等段日子也是可以的。”
丞相居廣知得了他這一句話,心下稍微放寬些。“皇上,據微臣所知,雲龍國西邊那些小國家趁著雲龍國朝堂政事不明之際,近來已經蠢蠢欲動,想來雲龍國那邊鬧完內亂,必又得派兵去防守西邊的國家。到時候咱們楚國就可以全線出擊了。”
皇甫澗越頷首,“丞相所言極是。雲龍國那邊的事情丞相最近就多費點心。一旦雲龍國國內有什麼風吹草動,丞相爺你就快點來向孤稟報。”
丞相居廣知應諾了下來後,便要起身告退。可等他臨要退出時,又好似想到什麼,回過身向皇甫澗越磕頭,進諫道,“皇上,皇後娘娘也最近這些日子要生了,還請皇上多加照顧皇後些。以免被朝中百官還有黎民百姓苛責,說皇上不體貼皇後娘娘。”
自從皇甫澗越上次差點娶了雲龍國的皇後,現在楚國上下,都緊盯著皇甫澗越後宮裏的那點事情。
皇甫澗越要是稍微冷落了皇後些,文武百官心裏必定又要認為他們皇帝心裏還記掛著雲龍國的那個皇後。
皇甫澗越的目光從他麵前的奏折上抬起,嘴角揚起一抹和煦的笑容來。
“多謝丞相爺的提醒,朕會注意的。”
丞相居廣知這才起身告退。可等居廣知離開後,皇甫澗越嘴角邊的那抹笑容轉而就變得陰戾而淩厲。他從鼻間輕發出一個輕嗤聲來,手一抬,就直接將他麵前擺放的一堆奏折給拂到大殿的地上。
殿裏的安德勝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奏折,佝僂著腰上前去撿那些奏折。
殿門口一個侍衛這時從殿門口大步流星而來。他進了殿後,先向皇甫澗越行了個禮後,便對皇甫澗越道,“啟稟皇上,陳錚那邊剛飛鴿傳書過來消息說……”
皇甫澗越對正在說話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連忙會意過來,止住了話頭。正彎腰撿奏本的安德勝知道皇帝這是有消息不想讓他知道,便連忙起身告退。
等整個大殿再無其他人後,那個侍衛才接著說道,“啟稟皇上,陳錚那裏傳來消息說那個女人生了一個小公主。母女平安!”
皇甫澗越聽到這個消息,心裏莫名的一空,臉色也恍然起來。
“小公主?齊梟倒是有福氣,娶了她,還有一兒一女給他湊成一個‘好’字。”皇甫澗越呢喃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侍衛命令道,“告訴陳錚,讓她這段時間多睡少醒,其他的朕會安排好的。”
侍衛得了皇甫澗越的命令,起身告退離開。而等侍衛離開後,皇甫澗越也沒有再批改奏折的興致,他起身讓安德勝他們擺駕,他去了蘇新顏的寢宮。
蘇新顏正親手為她腹中的孩子繡著出生時能用到的鞋子。
一聽到太監的通稟聲,她連忙要起身走到殿門口前去迎接皇甫澗越。卻被皇甫澗越先行一步給扶住了身子。
“等這麼大肚子了,走路小心些。你即便不給朕行禮,朕也不會怪罪你的。”皇甫澗越攙扶住蘇新顏後,柔聲的責備她。
蘇新顏一隻手輕撫著她高高隆起的小腹,眼裏滿是對皇甫澗越的崇拜,“皇上教訓的極是,臣妾以後必定會更注意些。”
皇甫澗越將她攙扶到貴妃榻上,目光看到針線盒裏裝的一隻小鞋。他伸手拿起那隻小鞋,細細端詳了一番,嘴角邊輕勾起一抹溫柔的淺笑。
“皇後,這鞋子小的比朕的拳頭還要小呢。想到咱們的孩子以後就會穿著這樣的小鞋子開始學習走路,朕就覺得有些開心。”
皇甫澗越眼瞳裏浮起一抹不入眼底的溫柔啦。
蘇新顏瞧見他臉上的笑容,溫柔的伸手輕撫著高高隆起的小腹。她在心裏斟酌了小片刻,才像是鼓起了勇氣似的,抬頭突然向皇甫澗越問道,“皇上,自從臣妾懷有身孕開始,闔宮上下都希望臣妾這一胎生個小皇子。可是……可是臣妾最近找了幾個能辨生兒生女的宮嬤來瞧看,她們說……臣妾這次腹中的孩子可能會是個……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