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樹梢老道
每個人生下來就隻有一張臉,一個身份,一個自己,一個靈魂,唯獨如今,與鬥笠人近在咫尺的鬼紙,赫然是有另一張臉,另一個身份,另一個自己,另一個靈魂,唯獨這點是袋算人不知道。
鬼紙很鎮定,但鬥笠人已不免驚詫動容。
鬼紙心道“好家夥,連他怎麼傷到我的,我也不知道”
驚詫動容的人不光是鬥笠人,還有白瓊,白瓊的目光不敢離開鬥笠人,道“怎麼會這樣,不是沒打著嗎,怎麼會被傷了臉”
鬼紙初始很鎮定,但他此刻身子已經發抖,他不光發抖,人也已單膝跪在地上,鬼紙心中暗自低呼“怎麼回事,身體好冷!”
白瓊心中一悸!“師兄!”
鬼紙咬著牙忍下冷寒回應“我很好”
鬼紙盯著鬥笠人心道“他這招另有玄機”
但他並未看出任何玄機。
鬥笠遮住這人的臉,鬥笠人邪邪道“活得不耐煩了吧,昨晚我已經放過你,你還敢在來!”
鬼紙的目光四處觀望,因為他已在為自己尋找退路。
他已經看出情況對他們不利,最好的辦法就是走為上策,鬼紙是個很實在的人,情況不利就必須走,他絕對不會像雲甘凡一樣,明知道情況不利依舊逞強戰鬥。
鬼紙已經看見他的左側有個突破口,鬼紙隻是希望他能不著痕跡的加以利用。
鬼紙已站了起來,一字字道“我並非是活得不耐煩,我們二人隻是誤入此地,恕我無理,我們這就告辭”
就在這時,鬥笠人冷然道“你以為你還能走?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鬼紙暗暗凝神戒備,道“我們已自願離開,你何必如此”
鬥笠人的注意力已集中在鬼紙身上,他自信隻要鬼紙一動,就能在最快的時間內作出反應。
但是,鬥笠人未動,在鬥笠人身後,空氣中陡然有一股氣流發生了異動。
鬥笠人忽而感到有異突然,“吱吱”兩聲,鬥笠人的腳下忽而從土中鑽出兩個握刀的小白紙人,這兩個小白紙人很矮,高度隻有鬥笠人腳踝般高,這兩個白紙人剛從土中鑽出,就已持刀朝鬥笠人左右兩邊朝腳筋割去,兩個小白紙人雖然為紙,但它們攻擊的速度猶如電茫。
鬼紙這一招驚變來得如此突然,完全出乎鬥笠人的預料,鬥笠人心中大駭,因為他已捕捉到這兩個不速之客所攻擊的位置。
這兩個人的攻擊位置是他的雙腳腳筋,腳筋一斷他就會失去任何攻擊手段。
白瓊大是驚訝,師兄是什麼時候使出這招的,她原本緊張的情緒,此時已經鬆弛下來,因為她知道戰鬥已經結束了。
鬼紙這一招很讓人意想不到,所以鬼紙成功了,刀已割斷鬥笠人腳筋,鬥笠人慘叫數聲,“啊啊。。”癱倒在地。
鬼紙先前單膝跪地,一方麵是中招冷寒的原因,但這也是最佳的攻擊方式,他一跪地後便不著痕跡的快速,在土中按下紙人,這兩個紙人猶如有靈附紙般,在陷入土中的時候,悄悄從土中逼近鬥笠人。
鬥笠人腳筋一斷,就成了一個待宰的死豬,鬼紙走到鬥笠人身旁,又幻出紙刀,道“你以為我真是逃跑麼,我隻是在對你示弱欲占先機,但你已經上當”
鬼紙話落,他手上的紙刀也落,鬥笠人已被紙刀劈了兩半。
白瓊道“這個人就是那個施術者麼?”
鬼紙目光掃了密林道“不是,這人早就死了,他隻是被施術者操控而已”
白瓊瞬間,頭皮發麻道“死人怎麼還會說話!”
鬼紙看向雲甘凡三人的方向,凝重道“說話的不是他,而是施術者,看來我低估了這個施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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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望牛坡已經在眼前,那望牛坡本不稀奇,就是一平常陡坡,得名卻是因站在此坡之上,能眺望對麵峭壁。
對麵峭壁石如牛像,這才得複此名。
望牛坡下覆滿萋萋荒草,荒草之中立有一株百年榕樹,百年榕樹枝展樹猙,就似從地下冒出鬼爪,樊子玲一見目的的已到,道“前麵那坡便是望牛坡”
雲甘凡一聽頓時收斂心神,三人靠攏聚集才走向坡頭,眾人走向坡頭向下瞧去,雲甘凡這時卻是瞪圓雙目倒抽涼氣,隻因那坡下榕樹,樹皮青黑片葉全無,就似被拔了毛的雞,榕葉枯黃,了無生氣散落一地。
但就在此時,那鬥笠人的慘叫聲,已從另外一側猶如雷奔,已經傳來,樊子玲內心一顫!“那是誰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