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作匪的人 第六十五章 戰後追責(1 / 2)

夜間城裏又開始火光冒起,也不知是哪群宣武士兵犯了神經,把自己當新官玩上任三把火的真實遊戲。雖然是一座空城,但也容不得對方肆意的去破壞,羅凡看著好似心頭也隨著城內士兵點了一把火,心煩幹脆不等天亮符道昭他們是否撤軍的結果,連夜帶遊騎趕往莫州,把手裏的宣武這些人,交給馮道說道:“先押,事後公審。”

莫州距瀛洲不過三十公裏,路途中間有宣武一座萬人左右的軍營,這是符道昭入瀛洲城時,分出的一部分隊伍,作為繼續進攻幽州的前軍,羅凡從莫州往瀛洲返途中,借著夜色,捆了幾顆手雷,還是用甩鏈球的方式,朝軍營裏麵最中間的那幾個普通營帳扔了過去,能炸著軍官最好,炸不了也出一出瀛洲被焚燒的惡氣。

仇恨的產生如此簡單,你焚燒我公民的城池,我炸毀你方營帳。人類產生仇恨的原因有很多,因為彼此間的不公、掠奪、奴役、壓榨、廝殺…等等都可以產生仇恨。作為人類負麵情緒,仇恨它能支配的人類行為自然是同態報複,像殺人償命這種常識的錯誤性認識就是一個例子,拆哪國時期,大部分人誰也沒有想到用以命換命的剝奪生命方式,本身就是錯誤的。拆哪國法律不能廢除死刑,也說明這部法律對生命的保護上存在著無法彌補的缺陷。

後世西方以天賦生命權利,通過以德化怨方式,麵對即使十惡不赦之人,如美國屢屢不絕的大學槍擊案,在槍手生命消失後,也普遍能得到民眾的鮮花,大家用寬恕來淨化種種罪惡。拆哪國是沒有槍擊案,但它有挖掘機,每年駕駛員都要開著它鏟平無數房屋,拍死、迫人自焚、活埋數名公民等等,不斷創造出新的生命死亡模式。麵對這種仇恨,拆哪國公民卻以一種漠然的方式,詮釋著這片土地上的漢族自身醜劇。

並不是所有的仇恨都可以找到很好的方法來消除它,有些題目在特定條件下,是無解,隻能作為一個存在存在著。羅凡扔了幾顆手雷後住手,跟遊騎趕往瀛洲。

薄曉之際到達昨夜瀛洲城下之地,深秋初冬,在枯草白霜中,羅凡隻見方圓寸大的這塊地方,布滿著馬蹄印、落了不少箭矢。這裏昨夜有激戰發生?羅凡同遊騎心裏充滿著疑惑,急忙散開前往四周查看,發現有來自不同方向的蹄印最後集中到昨夜他們所處位置,遊騎又循著印跡追到瀛洲的各個城門。

不用再做猜想,定是昨夜符道昭以為羅凡他們在原地等候,因此才夜裏遣部隊發動特襲。從地上掉落的箭矢看,襲擊部隊估計是沒想留活口,不管是幽州遊騎還是宣武這些大佬,均射殺無赦,然後縱馬踩踏。

這計策不知出自誰的命令,不過很明顯,瀛洲城內也有宣武的某位大佬存在。城外那些人一死,他可以獨自稱大為王,從爭權奪勢上來說,這計策甚好。幸虧羅凡昨夜賭氣撤走,不然又是一番死鬥,也許遊騎可脫身,但那些被縛的宣武將領,羅凡跟遊騎是絕對不會為他們獻出自己的生命。

不過這算是顛覆了羅凡先前老在視頻中看到有“古人誠不欺我也”的說法,欺騙這事兒,那個朝代都多了去,無須計較,羅凡嘿嘿一曬,雙手抱胸看那瀛洲城門。

因天亮後沒多久,瀛洲城門緩緩打開,從裏麵騎馬出來一身著儒衫之人。

他走到羅凡身前,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是肯定句,說:“宣武今天撤軍!”第二句是疑問句,問道:“兩位殿下和千歲安在?”

羅凡回道:“他們人在莫州。”

那人笑笑問完就轉身離開,羅凡有點捉摸不透,這兩句話就把所有的事情給打發了?

不過隨後事情確實在朝撤軍的方向發展。城內隊伍開始一波波的從各城門撤出,原城外駐軍也拔營往滄州方向挺進,也有一小騎隊伍向莫州方向騎行,傳令駐紮在莫州途中的那隊前軍。

午時未到,這瀛洲城內,河畔兩邊,已經空蕩蕩而無一人。

宣武大兵把羅凡一夥人給剩下了,以及大兵們入城後落下的大小便溺,沿街盡是隨地拉撒,可惜了瀛洲學幽州那樣,把排水道、下水道、家庭衛生間之類的市政設施建設的差不多。有方便位置不蹲,

這房屋都能一把火給燒了的,再要求他們能管住自己下半身,純粹是異想天開。羅凡沒那個時間怨這怨那,對方能不在耍賴安全撤兵已經是很不錯,撒這點東西趕緊清理了就是。

羅凡抱著和平比什麼都寶貴,又帶著遊騎當了半天的街道清潔工,直到負責傳遞消息的遊騎把駐守莫州防線的馮道給請了過來。第二天遊騎和幽州防兵將近四千人的士兵,組成一支清掃大軍,入瀛洲城去完成全城的清潔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