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羽比耐力我真不是對手,我不得已開口道:“秦大哥,我要休息了。”
秦羽像是沒聽到,過了好一會兒我忍不住又想出聲的時候,他朝門口走去了,關門前我聽到他的聲音“您如何看待大夫?”第一次我聽到他的語氣裏竟然夾雜了些情緒,聽不出是無奈還是哀傷,總之是不開心的。
“醫者救死扶傷,如再生父母。”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往,我如實答道。
“真的嗎?”秦羽迫不及待的問道,我聽出了他急需要一個肯定。
“真的,不是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醫者救死扶傷,一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命,實乃功德無量。”我每說一個字,秦羽的眸子就亮一分,話音落,一陣靜默,他呆立在門口一定是在想些什麼,我也敢不打擾他,過了片刻他似乎想明白了,留下了一句謝謝便離開了。
我不懂為什麼大夫這個行業在古代會被視為是低賤的,名門望族的子嗣如果從醫基本上就會被家族所排擠,嚴重的甚至掃地出門。秦羽的過往我不關心,也不指望我能為大夫這個行業正名,希望能解除他心中的困惑。
接下去的三日果然如福臨所說是加緊趕路,可謂到了披星戴月的程度。北京到五台山應該不遠,一個月的時間應該是綽綽有餘的,福臨的棋局太深,我看不懂。
第四日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個繁華的小縣城,喚作麗台。我從未聽過這個地名,隻是推斷著北京城到五台山的路線和我們走的距離,現在應該還未出河北。聽福臨的意思我們要在這待個幾天,這一會兒加緊趕路一會兒又在同一個地方耗上幾天,這邊有什麼重要的事還是什麼重要的人?隻想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趣的緊,想到了也沒有一毛錢的好處幹啥呢。
在麗台的第一天,福臨甩下一句話讓我好生在客棧呆著,就帶了秦羽出門,貓眼和驚鷺本就不相熟,而且他們來無影去無蹤的,行事隱秘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我用過早點,百無聊賴就回房睡了個回籠覺。可惜最近天天趕馬車,我基本顛簸顛簸就睡著了,睡眠一直處於飽和狀態,才睡下不久就醒了,翻來覆去越睡越清醒,正巧屋外傳來陣陣的喝彩聲,反正也睡不著就出去看了看。
隻見客棧大堂中央男男女女齊齊坐在小板凳上,台上一個說書先生剛剛登場。我也是來了興致,讓小二上瓜子、核桃倒了杯茶,津津有味得看著台上。
台下議論聲紛紛,我聽了個明白,台上說書先生是麗台最有的名的說書先生,講述繪聲繪色,引人入勝,怪不得那麼多人捧場,我暗自慶幸自己真是趕巧了。據說上一回講得是三國故事中諸葛亮大擺空城計,這回該接下去講了,說實話三國演義我是沒少看,三十六計也常常翻,但是看了就忘就沒記住過,今天聽聽評書不知道能否有什麼不同。
“今天呢,按理該就著上一回諸葛亮大擺空城計往後講,不過前些日子我聽聞一個故事,不知今天就講講這個故事,大夥同意嗎?”說書先生準備妥當,開門見山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