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這酒暖心,可暖了!”安寧說著又是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我有些無語,將酒壇子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這分明是普洱茶,普洱性溫,又加上熱騰騰的能不暖心嗎?她還真是喝醉了,連茶和酒都分不清了。
我將茶倒在碗裏,喝了幾口,酒意淡了幾分,昏昏沉沉的腦袋也得到了一絲清明,可是這陣清明並沒有維持多久,醉意就又上來了。
我和安寧吵著又要了兩壇酒,不管說什麼,就是幹!很快兩壇酒又見了底。
“林曦,咱上五台找那老禿驢,問問他都說了什麼?”安寧說著拖著我就往一樓走去。
“等會兒”我走到賀掌櫃麵前甩出了一張銀票:“掌櫃的,多的就不必找了。”掌櫃的看著我動了動嘴,“不必客氣,不必……”
掌櫃一定是感動壞了,含著淚衝著我們揮了揮手。
馬車上一路顛簸,我和安寧不知道吐了幾次,不過酒總是令人無比興奮的藥劑,我倆一路抹黑竟然爬倒了禮佛殿。
“施主,二位有何事?”大半夜的門口竟然還會有小師傅守著,還真是矜矜業業。
“讓開!我們要找無為大師。”安寧有些站不住,一搖一晃起來,我連忙去扶她,結果不知怎麼兩人都摔在了地上。
“你無緣無故撞我做什麼?”安寧揉著腦袋起身嗔怪道。
“你剛才身子七倒八歪的我怕你摔了才好心扶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艱難得起了身,四周都晃得厲害。
“你醉了!”
“你才醉了!”
我和安寧相互扶著,歪七扭八得往後窯處走去,我記得福臨說過,無為大師住在裏麵。
“兩位施主,寺有寺規,無為大師乃本寺得道高僧不是任何人想見就能見的,您二位借酒鬧事已經違反了寺規,若是再執意闖入,貧僧隻能冒犯了。”小師傅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四周又冒出了幾位小師傅,手拿著棍棒,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冒犯?你可知曉我是誰?我是安寧,堂堂大清朝的格格,你可是要對我動手?”安寧站都站不穩了,還高高的仰起頭顱不忘端架子,有些混不吝得說著。
“格格,冒犯了。”小師傅說著便欲架住我和安寧。
“別碰我,我看今日誰敢碰我。”安寧說著像隻炸毛的貓整個人弓了起來,眼神冷冽得瞪著。
小師傅仍是不為所動,已經抓住了安寧的胳膊。我一著急上火也不管三七到底二十幾,直接一記掃堂腿將小師傅踢了開去:“男女授受不親,你給我放手!毀了格格的清譽你們可擔待得起!”
“有人滋事,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將她們架起來明日等大師處置。”小師傅這麼一說其他幾位也逐漸向我們靠攏,作勢要將我們包圍。
“堂堂五台山,竟是如此欺人之地,鬧事?我可要問了我們哪裏鬧事了?我過是心有所惑求無為大師解得一二,你不僅出言不遜,還違男女大防,女子的清譽重要還是你挨了一腿重要?”借著酒勁我說話更是臉不紅氣不喘,向周圍逼視了一圈,見無人再上來才搖搖晃晃得重新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