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華麗麗的昏迷了三天三夜,真是沒有西施的容貌空有西施的身子骨。王太醫給出的解釋是,情緒波動太大,造成暫時休眠狀態。
因為身體情況,在這宮裏我簡直就成了bug般的存在,因為福臨直接下旨,除了初一十五其他的日子,我可以不到坤寧宮請安。這德妃還沒上位,就被這一巴掌抽得搖搖欲墜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啃在嘴裏的蘋果掉了,咕嚕嚕得滾到了門邊上。
“嫣然,這皇上是不是也太過了!”對福臨這個旨意我實在是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我確實不想去湊這份熱鬧,更不想去當明晃晃的小老婆。
“我聽聞皇上雖沒留宿承乾宮,倒是也沒冷落了賢貴妃,內務府也沒有缺什麼,賢貴妃這日子倒是更為清靜。”嫣然淡淡得說道。
我一時語滯,嫣然總是會將最無情的答案擺在我的麵前,等我慢慢拆解。
時間匆匆,終於在皇後冊封冊封前,常貴回到了宮裏。這幾日滿朝文武人心惶惶,江南貪汙一事牽扯出的官員堪稱驚人,小小的地方官如此肆無忌憚定是身後有依仗,這順藤摸瓜,一封封密函快馬加鞭送到了福臨的麵前,私相授受,官官相護,涉案官員竟達百餘人。
其中不乏皇親國戚,裙帶關係,那幾日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福臨將直接涉案的地方官處以極刑,京中涉案要員滿門抄斬,隻有一些擦邊的官員僥幸留得一命,吏部、戶部,尚書侍郎罰俸一年,官場幾乎重新洗牌。
我聽著常貴帶來的消息和陸情打探的小道消息,福臨這次借著江南貪汙案真是大刀闊斧啊,將之前殘留的多爾滾餘黨和多鐸的黨羽又清算了一遍,不過大多是下野流放,至於我三言兩語孫之獬則成了其中為數不多抄家掉腦袋的。
也算是了了陸家的仇怨,抄家那日陸情混入了其中,回來的時候他對我說:見到孫之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得求饒,他覺得自己曾經的仇恨變得很可笑,那樣的一個人竟然值得他花那麼多年去憎恨!
常貴回宮沒幾日,內務府就出了大事,內務府賬目作假,涉嫌內部貪汙。
這事是洪祿檢舉的,涉及貪汙這如今令人談虎色變的罪名,任誰都是心有戚戚焉。太後這見縫插針的能力我也真是不得不歎服。
若是洪祿上位這後宮以後便是太後做主,德妃當家,這是要一統江湖的節奏啊!以後在哪個宮裏安插個什麼人不是分分鍾的事情,別說常貴是我的人,就算他不是我也得把她們攪黃了!
這內務府總管要說是兩袖清風,一丁點兒都沒沾惹我真是一點兒都不信,還隻要沒過度誰會在意那些蠅頭小利。
做假賬的事情,我並沒有太過擔心,常貴能屹立不倒那麼多年自然是有他的一套,隻是如果太後就想借此事踩著常貴扶洪祿上位是不是太單純了一些?還不如回京的途中直接派人殺了常貴更加立竿見影一些,弄這些虛的幹什麼?
我心中疑惑,對著陸情吩咐道:“你去替我問常貴一句話,此行回宮可有遭遇什麼?切記隱藏自己,莫要讓人發現常貴與本宮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