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在我糾結著怎挑事兒的時候,洪祿竟然送上門來了。
“淳貴妃娘娘吉祥,太後娘娘知曉娘娘身體抱恙,心中擔憂,命禦膳房給娘娘燉了些補藥,奴才怕旁人耽誤了太後娘娘的美意,特地親自送來。”洪祿說著將一盅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湯藥,放到了我的麵前。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前陣子我剛得罪了太後,莫要說平日太後視我如眼中釘了,就算了改善了印象也遠遠未到送湯藥的地步。況且這都隔了好幾日了,今日才來,有些奇怪啊。
我堆起了笑意說道:“嫣然你替我端過來。”
這藥也不知道有沒有放什麼有毒有害成分,若是嫣然不檢查一番我還真是喝不下嘴啊。
“良藥苦口,娘娘趁熱喝吧。”嫣然說著將湯藥盛在了小碗裏,聽她如此說對這湯藥我也是放心了幾分,捏著鼻子一口喝下。
隻是如果這湯藥也沒問題,洪祿又說了幾句逢迎的話便離開了,倒像是真的沒有圖謀,難道太後真的是生了佛心?
我看向嫣然想問問她的意思,隻見她有些心不在焉得看著洪祿走的方向。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道。
“我覺得他好像一直在打量我,方才看他的時候他的眼神逃避得有些慌張。”聽嫣然如此一說,雖然我並沒有覺得洪祿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電視劇裏啊小說裏啊,主人公往往是某一個細小甚微的地方一個忽略就導致了不可估量的後果。
如果洪祿這次來的目的是打量嫣然,記住嫣然的長相,那麼太後怕是對嫣然起疑了。
“陸情,你給我盯著洪祿,他有什麼異動,立刻向我回稟,若是需要當機立斷的,你做決定,我相信你。”我說著看了眼嫣然道:“不用擔心,即便是身份曝光了,我也有的是辦法保住你。有些事情與其時時擔驚受怕不若一次性來個徹底。”
陸情領命已經尾隨著洪祿出了景仁宮,不得不說陸情的長相真的是最好的隱身術,就像是變色龍,能自然而然的融入環境中。
嫣然點了點頭,看向我道:“昨日娘娘想的事,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你與我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我說著看向水靈道:“你派人將花花藏到賞心閣去,沒要讓任何人注意了,然後尋個花色相同的貓,設法引入內務府,距離上次大鬧內務府有些久了,我也是有些忘記了。”
“娘娘高明。”水靈說著立刻照著我的話做了。
大概快到午膳的時候,陸情回來了,從他的神色上看,並不樂觀:“娘娘,奴才一直跟著洪祿,他回了內務府就把自己關在了房裏,隻是請了一個畫師進去,大概一炷香的時辰那名畫師才出來。奴才趁著他出去的空隙溜進了房裏,畫著正是嫣然姑娘的畫像,奴才臨時添了幾筆,應該看不出容貌。”
我聽著點了點頭,這畫像無論是撕了還是怎麼樣,都不重要。洪祿不是傻子有人改了畫像豈會不知道?太後既然如今已經懷疑嫣然,那麼我就要讓她無論如何聽不到她要的答案。沒有證據,懷疑就是懷疑,我就是喜歡看她明明抓到了把柄卻無法施展的懊惱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