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既非來自滿足眼前的欲望,也不是無止境地追求長遠目標;“當前的快樂+未來的獲益”才是我們追求的目標
“哥幹的不是活兒,是寂寞!”看到一位“80後”小朋友在MSN上的留言,我就想笑,我覺得現在的網絡語言實在沒有創意,這種感覺我們“60後”就有,記得當時的流行語叫“沒勁”;“70後”也有,叫“鬱悶”。但很快,我的開心就被另一種異樣的感覺所替代,20多年過去了,為什麼職場人士的幸福感還是這麼低?
記得公司剛創業的時候,我的一位夥伴提議,把公司的核心價值觀定為——快樂工作!當時全體人員一致拍手通過。可後來,公司發展的過程中曆經坎坷,有些人依然堅守著,並苦苦追尋。而另一些人則陸續下了船,其中就包括那位提議“快樂工作”的夥伴。當他決定離開公司的時候,我問他原因,他隻說了句:“因為不快樂了!”記得我當時無語。
再後來,這位夥伴又換了好幾家公司,每當他感到“不快樂”的時候,他都會選擇離開。一次老友聚會,他喝多了,跟我講,他的離開並沒有給他自己帶來快樂,這麼多年來,他其實是放棄了尋找真正的快樂!
對於他的感悟我體會不深,但另一種寂寞感卻有增無減。每當我奔波勞碌的時候,我總相信,成功的快樂會衝掉我內心所有的陰霾。然而,當我努力達成一個又一個目標的時候,欣喜的時間卻越來越短暫,勝利的歡樂以及夢想成真的喜悅總被隨後湧上來的寂寞和孤獨感衝刷得幹幹淨淨。
你幸福嗎?什麼是幸福?怎樣才能獲得幸福?這些問題一湧進腦海,我便充滿了無奈。
其實我知道,有關幸福的探討不是從現在開始的。事實上,對幸福研究的獨特性在於,它超越了時間與地域的限製。任何時代、任何地方,所有人都在不斷地追求幸福。柏拉圖為開講“幸福”而建立學院,而他的明星學生亞裏士多德則為了表達自己對生命繁榮的觀點而開設講堂。而在早於他們一個世紀的中國,孔夫子周遊列國去傳播他對追求充實生活的理想。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所有宗教和哲學無不涉及關於幸福的問題。最近,自助(self-help)大師有關如何獲得幸福的書籍,已經在從印度到印第安那、從耶路撒冷到吉達港,乃至全世界各地的書店都占據了可觀的位置。
雖然研究如何獲得幸福的熱情和實踐在世界各地從未停止過,但是當今社會中,對積極心理學的需求卻從未像今天這般迫切。在美國,抑鬱症的患病率比起20世紀60年代高出了10倍,而抑鬱症的發病年齡也從60年代的29.5歲下降到今天的14.5歲。最近一項調查也表明,將近45%的美國大學生因抑鬱而影響到了正常的社會生活。而很多國家也正在步美國的後塵。1957年,英國有52%的人表示自己感到非常的幸福;到2005年,隻剩下了36%了。而在這段時間裏,英國國民平均收入提高了3倍。中國的經濟發展異常迅猛,而與此同時,兒童和成年人焦慮和抑鬱症的患病率也在上升。根據中國衛生部的報告:“我們國家兒童和青少年的精神衛生狀況的確令人擔憂。”
於是,我們看到了身邊太多的現象——
有的人隻追求眼前的享樂,不關心未來的幸福;有的人曆經坎坷,抱怨世態炎涼,放棄了尋找幸福;有的人擁有財富、地位和名望,但內心仍然感受不到幸福;有的人奔波勞碌,把快樂的期望放在未來,卻無法享受當下的幸福??
今天,從西方到東方,在物質日益豐富的同時,許多人精神迷失;“鬱悶”成了人們的口頭禪;我們身邊的抑鬱症患者急劇增加;多少無助的心靈在痛苦中徘徊和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