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模糊中,葉淩夕竟然又聞到那股清竹香了,她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因為受傷導致的幻覺了,但這樣的幻覺顯然讓葉淩夕並無好感。
葉淩走進來時,就看著葉淩夕一臉蒼白已經陷入昏迷,嘴角的血跡觸目驚心,而君無涯則在一旁扶住葉淩夕,並且看樣子在不斷的為她傳輸魂力調息時,葉淩到嘴邊的阻止就說不出口了,隻能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君無涯身上冷氣強勁,十裏之外都可以感覺到,依舊是一層不變的簡單黑衣,但那雍容華貴卻是彰顯無疑,一頭三千墨發隻用一條簡單的白玉帶隨意束起,麵如冠玉精致如同細心雕刻的臉一片冷淩,那如深海般難以見底的眼眸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可以感覺到的是他的視線一直是落在葉淩夕身上的,冷淩的薄唇始終保持著硬朗的弧度,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並不好,手上的魂力不斷加大傳輸,漸漸的,葉淩夕的臉色開始恢複了一些顏色。
葉淩看著她的好轉才舒了些氣,對君無涯雖沒有那麼憤怒了但依然很是不喜,盡管他的力量讓自己感覺到深深的畏懼,但他卻不會因此而有所妥協的。
正要上前時,門外又是一陣風刮過,來人微妙的氣息使得葉淩心裏一駭,還沒有來得及阻止來人就已經越過自己到了裏麵,雖說有君無涯這深不可測的人在,但此時他在為葉淩夕療傷,哪裏顧忌的上,當即使出一身魂力蓄勢待發,卻因來人的一句話而頓住動作:“在下是來找主子的。”
那人在床前的三米開外就已經穩住身形,葉淩下意識的打量著,發現自己完全感覺不到此人的魂力深淺,剛剛若不是他刻意帶出的動靜,葉淩根本無法發現他的,而他口裏的主人,葉淩看向並沒有露出意外的君無涯(他知道他的名字是君無涯,因為這大陸上沒有幾人知道中殿的君主名諱是君無涯,一般外界對她的稱呼都是君主或者銀麵修羅。)知道他說的主人是他了,心裏也不由更加好奇君無涯的身份了,這樣的男子,真的是真心要對淩夕好的嗎?
“主子,你身上的傷,不宜再動用魂力,請讓屬下來吧!”二座使苦哈哈的開口說著‘大逆不道’的話,沒辦法,君主前麵才受了重傷,沒想到一回來就趕上未來主母受傷,雖然為自家君主犧牲自己去治療未來主母的行為而驚駭,但此時還是以君主的身體健康為上,沒辦法,他家君主實在金貴,幾百年來除了必定的一天魂力衰減,都很少受傷,上次還出了意外,他們五大座使必須把自家君主當眼珠子般護好才行。
幾人推來推去,最後還是一致將他這個平時在君主麵前頗為得臉的苦人命給推了出來。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君無涯冰冷無波的視線施舍般的落到了二座使身上,這一眼沒有停留一秒,卻讓二座使失了在這站著的勇氣,但沒辦法,誰讓他除了魂力極強以為,還是一個無比強大的丹藥師呢?
葉淩聽到他的話後,下意識的壯著膽子去觀察君無涯的氣色,發現那俊朗無濤的臉果然透著不正常的蒼白,像他這麼強大的人都會受傷,那對手得有多強,這也瞬間明白為何他為何那麼久都不在學院裏了,看如此強大的男子都對他百般服從一個眼神就能威懾住時,就知道他極為?不簡單了,平時也應該有一大堆事要做的,這樣的男子,如何能有那閑心護好淩夕呢?
想到這裏,葉淩是越發的不看好君無涯了。
見自己的話被君無涯無意外的忽略掉,二座使乖乖的從好袋裏掏出一個黑色的瓶子:“主子,葉姑娘隻是普通的內傷,並無大礙,服下這個必定能活潑亂跳的了。”
雖說心裏一緊稱的是未來主母,但畢竟還沒有得君主正式宣布,所以他們自然也不敢放肆,本來覺得這葉七小姐配不上君主,而且從現在得到的消息來說這葉七小姐還是個麻煩的,但沒辦法,誰讓自家君主是顆千年不曾開花的老樹,如今終於適逢甘露,自然隻能接受,他們還指望著君主能後繼有人呢,也算的上對得起老主人所拖。
君無涯抬起尊貴修長的玉手,拿起那黑瓶,倒了一粒放進葉淩夕的嘴裏,但手上魂力的傳送卻沒有停止,看的二座使一陣心塞,這皇級丹藥也給了,卻還是沒有達到效果。
葉淩夕將丹藥服下後,臉色瞬間紅潤了不少,氣息也漸漸平穩了下來,但隨後身上就爆發出晉級的光芒,葉淩看著那淺藍色的魂力,心裏是即驚疑又自豪,看樣子應該已經有了天魂師三級了,自己修煉了十幾年才達到了如今的魂力,而她竟然不到一年就已經到這樣的水平了,以前眾人常用天才二字概括自己,而現在比上葉淩夕,他感到自愧不如,也更加有上進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