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目光看著模糊的前方,還是當初天上人間雲舟上的三人,隻是此時此刻沒了佳釀少了妙音。
“萬古的邊疆,萬古的鮮血屍骸!之前我以前文自己這一切是否值得,如今我還是沒有找到答案。”
很難想象這一句話居然出自蚩子弘口中, 帝瑾羽也不知道這一句話要如何來接。
“這一切都是劫難!"
“你倒是看得很開嘛!”蚩子弘又繼續問道“義莊內的情況,你有什麼看法?”
帝瑾羽托腮又繼續說道“不知道,這一切太過巧合,巧合的讓我直接認為,這就是西楚皇朝搞得鬼!”
“西楚!”蚩子弘已經是咬牙切齒,可一想還是有說不通的地方,無數年來八荒之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允許界外種族插手其中,這可是不成文的規定,一種八荒工人的禁忌。
“希望隻是一個巧合吧!”
帝瑾羽又道“現在已經不管是不是巧合的問題,如此的傷亡在這樣繼續下去,對於整個正陽城都是一個危險。”
“唉!”
這一次則是蚩子弘的歎息,這一場戰爭內變化太大,已經超出了意料, 不是自己可以完全應付的事情。
看天穹廬上雲卷雲舒,心事隨風,三人都仿佛沉默在自己的世界的世界當中。
時間在悄然的流逝,帝瑾羽知道這其中一定都在不時的誕生恐怖,大巫軍隊方麵同樣也在不斷的折損,這是一種無奈讓眾人都無能為力。
蚩子弘道“平靜了,四天了!”
戰場平靜了四天了,可惜正陽在也緊張四天了。
“逃兵了!逃兵了!有逃兵了!”
黑夜才剛剛降臨,原本的安靜也徹底的被打破了,這幾聲完全讓帝瑾羽等人大驚失色。
“正陽城內出現逃兵了?”
最壞的情況在沒有半點預兆的情況下發生,兩軍交戰軍心在上,如今正陽城內出現逃兵,現在隻要西楚方麵出兵,恐怖就是兵敗如山倒的場麵。
果然,帝瑾羽站在城樓之上,看見前方黑暗當中,隱隱約約又幾人人影,很是緊張的在移動當中。
蚩子弘看著這樣的一幕,沒有說話同樣也沒有半點怒火,一切都顯得很是平靜沒有半句話。
東小逝則道“不去追嗎?”
“算了,留一條活路給他們好了!”
帝瑾羽不知道這位皇子是用什麼樣的心態,才能夠如此平靜的說出這一句話來,至少在帝瑾羽看來自己是沒有辦法,能夠平心靜氣的做到這一點。
正陽城出現逃兵了,情況更加的亂了,黑夜的安靜同樣被一陣刺耳的嘶鳴聲打破了。
再一看蚩子輝已經帶領十來萬大巫雄兵,氣勢洶洶的準備出城,“老三!我意已定,攔我者死!”
“老八!你瘋了,你想死也要攔著這十來萬大軍,陪你送葬!我不準!”
“你不準?你有什麼資格!你膽小怕事,就龜縮在正陽城內好了。”
蚩子輝主意已定,想要利用這十來萬雄兵鐵騎奇襲西楚,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讓對方嚐嚐自己的拳頭。
“駕!”
“今朝揮兵十萬,亮屠刀,現鋒芒,見屍骨看流血,不忘男兒當年幾番笑。莫回首再殺九百萬,浴血一身也一生,瓊花開又落,歎息中已然縱馬千裏外!”
聽東小逝一曲小調,帝瑾羽搖頭說道“這就是劫難?”
好似黑夜帷幕降臨了太快,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帝瑾羽與東小逝,都在看蚩子弘的表態。
隻是蚩子弘還是表現出有別往常的冷靜,看著已經消失在盡頭的浩蕩大軍,一言不發隻是安安靜靜的走下城樓,看著那離去的背影,眾人也知道他肩膀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
這一刻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蚩子弘給出他們一個答案,或許這個答案不是他們心中想要的那個答案。
可惜,蚩子弘在這個時候徹底沉默了。
“他到底在想著什麼事情?”帝瑾羽知道蚩子弘絕對不是軟弱的人,可還是不明白,他心中此刻到底有什麼想法。
東小逝則略有明白“給他一點時間!”
同樣一條路而今三人是往回走,這一刻帝瑾羽感覺人群當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那一種炙熱的渴望讓人無法忽視,總是容易讓人太過動容。
黑夜還在,人們卻希望用心頭卻照亮這一片天地。蚩子弘在繼續前進,直到消失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