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誰動了我們的愛情(1)(1 / 3)

蘇嬈和安然終於到了去民政局辦手續這天。

離婚是件很沉悶的事兒,真正離婚這天,蘇嬈誰也沒有叫,連個律師也是沒有的。她和安然,不是分割財產便能算清楚的。

相隔半個月,兩個人再坐在一起,蘇嬈的心情是平靜的,最少看起來這樣。她早上出門的時候把自己收拾的很利落,無袖的黑色絲質襯衫,米白的闊腳褲,黑色的高跟鞋隻是露出一點點的鞋跟。

相比較而言,安然就顯得邋遢了許多。

離婚協議書是蘇嬈早就寫好的,房子自然要歸蘇嬈,安然和蘇嬈的公司分別都是兩個獨立的個體,誰也沒有插手過誰的,蘇嬈什麼都沒有要。

安然盯著那份離婚協議書:“能不離婚嗎?”

蘇嬈沒有說話,拿起筆開始簽字。

“我和周曉月沒有幹過什麼,那天是我喝醉了,不管她有沒有懷孕都不關我的事兒,我給她錢是因為…”

“不管因為什麼吧。”蘇嬈突然開口打斷了安然接下來要說的話,她道:“兩個人的婚姻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安然,我從頭到尾都是相信你的,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和周曉月之間有什麼,即使我親眼看到你和周曉月深更半夜拉拉扯扯,我都沒有質問過你一句。可你呢?你從來都沒有對我坦白過,因為,你不相信我的信任。如果你相信我對你的信任,我們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你和周曉月,我和你媽媽,這些都是次要的,我忘不了的,是那個孩。安然,我們回不去了。”

蘇嬈沒有說出口的是:那孩子是因為他才沒有來到這個世上的。

這句話,太殘忍。

安然再也沒說出一句話來,他低頭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走出民政局的時候,蘇嬈上了車,很快就從這條路上拐了出去。

安然站在民政局門口,突然像是沒了氣力一樣,靠在牆壁上,一直一直的流眼淚,怎麼止都止不住。

蘇嬈,我愛你!

這句話,安然再也沒有資格對蘇嬈說了。

臨街的路口,蘇嬈的車就停在路邊。

她趴在方向盤上,淚水濕透了她整張麵龐。

她愛安然,即使經過了這樣,她依然忘不了她們最初開始時的那份最為真摯的情感。這麼多年來,蘇嬈把這份感情當做是她唯一的財富,她用自己的所有來珍惜著。

到現在,她依然愛著他,會想他。

他們之間已經不能用愛或者不愛,原諒或者不原諒來衡量。這種純粹的天平早已失去了作用,那是臨界點也早已模糊。

蘇嬈之所以一定要離婚,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和安然走下去。

唯一的辦法,隻有分開,就算分開會讓她如撕開血肉一樣疼痛,但,這也沒辦法讓她忘記。

那橫在她與安然之間的,是她身上的骨血。

有時候,愛這個字,也會殘忍。

夏一諾她們在蘇嬈的家裏等她。

蘇嬈回來的時候就跟沒事兒人一樣,手裏提了一提汾酒,兩瓶裝的。

夏一諾和唐詩對看了一眼,這是要幹嘛呀!

蘇嬈那邊就已經把杯子拿出來了:“誰也不許走。”

說著,白酒就倒上了,沒等反應過來,仰頭就是一杯。

夏一諾看了眼唐詩,她正蹙著眉。可就是這麼會兒的功夫,穆晨也把杯子裏的酒都喝了。

“要是不能喝你就別喝。”夏一諾喝完杯子裏的酒對唐詩說,她都戒酒這麼長時間了。

可唐詩還是喝了。

其實這酒喝的挺悶的,蘇嬈不吭聲,誰也扯不著什麼,畢竟這婚離的很悲慘,她們連句玩笑性質的分手快樂都說不出來。

直到第一瓶汾酒被她們分完,蘇嬈才說了第一句話:“我和安然離婚了。”

夏一諾喉頭動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又灌了一口酒。

“這婚離了好啊!”蘇嬈一下子就站起來了,她走到廚房,指著那水池:“這是我家!我這廚房是用來做飯的,不是他媽用來殺雞的!”

她走到臥室,使勁兒的拍了拍門:“我以後愛在家裏愛幹什麼就幹什麼!老娘喜歡!我就是不穿衣服滿屋子跑也沒人管我!我受夠了!”

第二瓶酒已經喝完了。

其實誰也沒誰少喝,到最後,四個人圍在屋子裏瘋成一團,她們說了很多,關於以前,關於愛情,關於婚姻。

穆晨和唐詩抱在一塊。

夏一諾什麼都沒說,她的懷裏,抱著蘇嬈。

蘇嬈眼淚模糊的痛哭著:“夏一諾,我愛安然,停不下來的愛他。”

夏一諾木然的睜著眼睛,任淚水肆意的布滿整個臉龐。

最後,夏一諾是怎麼回去的她已經不知道了。

早上,朦朦朧朧的起來的,她隻是覺得自己的腦袋像被幾百頭大象輪流踩過一樣。

睜著眼看天花板的時候,夏一諾才迷瞪過來,最近她總喝酒,縫喝必醉。

人隻有在生活不如意的時候才這樣,因為別人,因為自己。

我們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感,尤其是女人。

傷心真的是一種會傳染的情緒,想抑製都抑製不下來。

看起來的風光,那背後不是肮髒,就是滄桑。

“頭是不是很疼?”

夏一諾的眼前突然一張被放大的俊臉闖了進來,把她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兒呢?”

莊亦臣把水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邊,看她:“我不在這兒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