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淡雅迷離的幽香,不小心就熏到眼酸。
“以後,你就是這兒的主人。”
沁蘭的拒絕幾乎是條件反射:“無功不受祿。。。。。。”
“無所謂受祿不受祿,這屋子又不是為你。那****尋到一幅好畫,便起意建了一座襯得起它的樓來。說起來,你是沾了它的光。”
有婢女挑起紗簾,對麵牆上赫然是她被太子洛買去的那幅“雨打芭蕉”。
“這?”沁蘭愕然回眼。
一雙妖冶的桃花眼深邃若潭水悠悠。
“怎麼?不謝謝我?這可花了大價錢!”
他笑得風姿若仙。突然感覺他既沒初見時那麼風流乖張,也沒有皇宮那晚無賴討厭。
她也淺笑回應。這一展顏美若星辰,驕如初陽。
“那沁蘭就卻之不恭了。”恍惚中傳來她玉潤之聲。
司堯後知後覺地懊惱,前些日還笑話新納妃的小王爺青澀毛躁,怎麼今天自己就跟那小子沒什麼區別了。
恨不得把所有好物件都捧到她跟前,隻為博美人一笑的那種讓人血液都為之灼熱、陌生又莫名喜歡的,衝動。
原來自己也大有做昏君的潛質。
不知是不是司堯下了令,不許人來擾她。
所以不論外麵今兒誰得寵,明兒誰受罰,這處還是一樣雅靜。
可就算如此,沁蘭還是越來越不舒坦。
有些人,骨子裏灌了風,無法一個地方久呆。何況,這又是一次難捱的寄人籬下。盡管她在這的待遇簡直算是半個主人。
起初是因司堯一句話留下。
“隻有我能找到根治你的藥。”
她費解,怎麼自己不是已經慢慢變好了嗎?終究是繁瞞了她什麼。
於是安心等待,一邊回憶廬上那些日子。
隻有她了。
那個高髻之上,步搖顫晃的女子。明媚嬌柔中時常帶著不可親近的矜貴。
是曾在夜色中窺得一麵的繡毓公主,皇宮秘處,大膽示愛。至今還記憶猶新。
沁蘭懂了,自己又莫名其妙被拉進一場感情角逐,無可避免地成了犧牲品。
這個司堯是突發善心替自己女人償債,還是?
看他終日比群魔亂舞還鬧心的嬉笑嘴臉,沁蘭不得不懷疑,這家夥居心叵測。
並且每次一來就是大半天,對藥材一事絕口不提,沁蘭完全有理由懷疑,那女子動手腳的事,他是不是也摻了一腳在裏麵。
這日,沁蘭臨窗書寫,旁邊一個丫鬟打扇。
青絲鬆鬆散散用白玉簪挽起,陽光從她的背後傾灑,好一幅美人靜夏。
寬大的白衫下她削瘦的身子依舊羸弱,手腕長久不動,寫的字虛浮無力。
似乎連思維都受限製,除了兩行小詩,幾塊頑石,其餘大片留白。
她懸筆紙上,陷入冥思,筆尖聚了大滴濃墨,垂垂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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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考完試了,feelingrelaxed!
讓大家久等,萬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