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玄,其實。。。。。。”
舒玄舉手打斷繁月,長長的敘述已叫他難以自抑。
“現在,就連皇位都是從你手裏。。。。。。你一定覺得我很可憐。”
“別說了,舒玄,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
繁月沒想到舒玄藏著這樣壓抑的心境,這是當事人不說,別人絕對無法體會到的痛苦。
他音調深沉。
“你放心,從此,我不會再踏足天墒半步。而我們之間的秘密,我會一直保守下去。”
舒玄怔怔看著他,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霎時之間竟無法反應。
繁月笑了笑,轉身往門口走。
舒玄望著他的背影,沒由來一陣落寞。
司堯死了,沁蘭離他而去。
現在,連繁月也走了。
以後,自己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那麼多的不甘心湧上心頭,那麼多的苦澀抵在喉嚨。
“不。。。。。。不!”
驀地,他提掌向繁月襲去。
繁月沒有防備,勉強伸出手與他相擊。
可是有傷在身的他哪是舒玄的對手。
“噗!”
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哐當”,遠在鏡躅的沁蘭心一驚,手中茶杯掉在地上碎成幾片,杯裏的熱水整個兒倒在了腳上。
崔母聞聲趕來:“怎麼了?怎麼了?”
沁蘭這才反應過來,“哎呦”一聲甩掉鞋,雙腳在空中直撲騰。
“死丫頭,還是那麼不小心,”
崔母連忙讓丫鬟去端涼水來,脫下襪子,瞧著紅紅一片,讓人心疼死了。
“怎麼了你這是?這些日子一直心神不寧的,被燙了也不叫一聲。”
沁蘭勉強扯出一個難看之極的笑容。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繁月出了什麼事。。。。。。呸呸呸!淨想些不吉利的。
他功夫那麼好,不會的,不會的。
崔母看女兒又走神,眉頭緊鎖,那種顯而易見的擔憂無一不寫在臉上。
於是試探著問道:“我說,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沁蘭一愣,隨即搖頭否定:“沒有,哪有啊。”
正找不到話題轉移注意力的時候,丫鬟端著水進來了。
“夫人,涼水。”
“啊,我來我來。”沁蘭忙不迭接過去,將腳泡在裏麵,衝崔母傻笑。“嗬嗬,舒服多了。”
崔母並不買賬,狐疑地盯著她。
“別裝了,你是我懷胎十月生的,我能不了解你?說啊,哪裏人,叫什麼,做什麼,多大?”
沁蘭受不了地撒嬌:“哎呀,娘,您怎麼這麼俗氣。”
崔紅香不樂意了,二指禪毫不留情地掐上去。
“好好好,我俗氣。
眼看別人家姑娘嫁的嫁,定親的定親,就你還沒個著落。
我也想姿態高一點,可你總得爭口氣啊。
來,跟為娘透露透露,到底有沒有?”
沁蘭吃疼,舉雙手投降,誰叫她天生就怕這個野蠻娘親呢。
“好好好,我說我說,他呀。。。。。”
“小姐,屬下有事稟報。”門外傳來鷹九的聲音。
沁蘭一聽,刷的站了起來,涼水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