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芙蓉瞥向沁蘭,眼裏閃動著異樣的神采。
沁蘭隱隱回憶起當時繁月的不對勁,難道,真像她說的那樣?
“繁月知道後,大發雷霆。
我留住他,別無所求,隻求能做他的女人。
或許你不知道,我與司堯一直隻是名義上的夫妻。
你也應該記得那天,他整夜未歸。”
沁蘭讀懂了那種神采,是得意。
她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她不想相信,可是,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她。
這,也許是真的。
那麼,繁月對自己,又算什麼?
胸口傳來悶悶的疼痛,越來越強烈,讓她攥緊了拳頭。
芙蓉輕聲笑了笑,繼續說道。
“後來,我有了他的孩子,繁知道後也很開心。
可是有天,我不慎摔倒,孩子沒了。
繁千裏迢迢從邊楚趕回來,安慰我,說沒關係,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會再有。。。。。。”
“夠了!”沁蘭站起身,心裏一片冰涼。“你就是想跟我說這些?”
她說的時間剛好吻合,繁月說他要回去處理些事情。
原來是這件事。
真的是這件事嗎?
她退後一點,遲疑片刻,說。
“就算是真的,我也要聽他親口說。”
不得不說,芙蓉的確不是省油的燈。
她知道,有些事情得趁熱打鐵,更懂得把握女人的心境。
這都得歸功於在太子府的那些年月。
“你還是這麼執迷不悟。
我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他都跟我說了。
你覺得,幾個月的感情能敵得過十幾年?
是,我是負過他,可那都過去了。
沒有什麼能分開我們,司堯,你,甚至時間。都不能!
何況,我有過他的孩子,即便他選擇你,你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心裏永遠念著另一個女人嗎?
我是好言相勸,請你不要來打擾我們。”
話說到這,她便不再咄咄相逼,翹著蘭花指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笑眯眯地等著沁蘭是何反應。
出乎意料的,沁蘭不怒反笑。
“你說打擾,既然你們那麼親密無間,怎麼會在意我的存在。
還有,像你說的,你應該還在調養階段。
喝這麼濃的茶,合適嗎?”
說罷,旋身而去。
她的話讓芙蓉笑容陡然一僵,動作停在那裏,不知所措。
沁蘭氣呼呼走出去,沒有搭理鷹九,直奔山下。
鷹九追上來問:“小姐?不用留個口信給繁月嗎?”
一提到他的名字,沁蘭就氣不打一處來。
“別以為你剛剛偷聽我不知道,明知故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他我來過。”
鷹九抿嘴一笑。
“小姐,你真信?連我這局外人聽著都覺得不可能。”
沁蘭猛地回頭瞪了他一眼。
“不可能?那女人連時間都掐得準準的!”
“這也不代表就是真的。”
沁蘭白了他一眼,“是不代表,可代表那些時間裏,他倆的確待在一起!”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太激動,她重重吸了一口氣,說:“我氣的是,他什麼都不曾說過。”
望著沁蘭匆匆而去的背影,鷹九為繁月哀歎。
看來,那家夥這次非得負荊請罪不可了。
嗬嗬,他都迫不及待想看到繁月狼狽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