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曼站在那裏凶狠地看著我,我想終究是要麵對的,我走過去看著她說:“馮總,你,你跑步啊?”馮曼聽後眯起眼睛笑著說:“是啊,帶你小情人出來散步啊?吆,好像是懷孕了是吧?”她盯著琳達小腹看著,琳達乖乖地說:“恩,姐姐,我懷孕了,三個月了呢!”
“怎麼不叫我阿姨啊?叫阿姨!”馮曼冷冷地說,琳達於是就乖乖地說:“阿姨!”馮曼聽後把頭轉到一邊又轉過來看著我說:“你也要叫阿姨啊!”我被她弄的很不自在,她可不是好惹的女人,反正我是很怕她的,有時候見到她直哆嗦,當然有時候又會如一個禽獸那般地欺負她,她的性格仿佛兩極,柔弱和剛強都是很極端的。
我愣在那裏不說話,馮曼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就繼續跑了起來。
馮曼走後,琳達在我旁邊傻乎乎地說:“到底是叫阿姨還是叫姐姐呢?”我來了句:“叫媽咪好了!”琳達啊了聲說:“媽咪,再見!”
我有時候感覺琳達真的像我的女兒,她在我跟那樣的時候也會叫我爹地,總之你讓她叫什麼,她就叫什麼,對於她來說,那些稱呼都是很可愛的。如果一個人的內心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的世界就是特別簡單和陽光的,琳達就是如此,讓你和她在一起相處根本就不要用什麼心思,而馮曼就不同了,跟她在一起相處,簡直就是在做高等數學。
馮曼曾經對於我來說是帶著很多神秘的,就算我跟她肌膚之親後,就算在一起相處後,她給我太多真實的生活,可是有時候我總感覺她是一個我無法真正了解的女人。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是因為什麼,也許是人的第六感,比如有很多東西我是一直沒有得到答案的,她第一次坐牢的案子,我後來有想辦法去問過,但是基本成了懸案,她第二次入獄說是用煙灰缸砸了廖峰,這個事情當時具體的細節,我也沒有查到。但是似乎廖峰在發生了那個事情後,按道理說他有那麼多錢,應該像辦法去報複馮曼,但是也沒有。
而且馮曼對於坐牢這個事情抱著比男人還強大的鎮定,這些事情都讓我感到懷疑。
當我知道她偷偷生下來孩子一直隱瞞我後,我一麵感覺她喜歡隱藏秘密,一麵又差點被嚇壞了。
那天是施姐打電話給我的,當時我正在跟一群領導吃飯,對於我們做房地產的來說,有一小半的事情是在應酬上,為了能夠做個有良知的房地產商,我比其他人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就拿拆遷這個事情來說,我要做到的是絕對不能存在強拆,而且賠償一定要透明,你這樣做就得跟很多人周旋,再比如有些人要你用他的關係人的建材,你不用,你也得周旋,關係本來應該是商人的利器,可是在我這裏很多時候都是麻煩。
施姐在電話裏非常著急地說:“顧樂,你在哪?”
我聽到她的電話後,我就害怕,我以為是馮曼出什麼事了,我說:“我在吃飯呢,怎麼了?”
施姐說:“我在醫院,你,你趕快來醫院下,濱海市兒童醫院,你現在過來,快點!”
當我聽到她這樣說後,我看了看幾個領導,有領導關心我說:“小顧,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對他們說:“實在不好意思,朋友出事,在醫院,我得過去下,隻能失陪了,還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