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剛說完又想起什麼似的,“對了對了,那晨最近一直在鬧著要去溫城找小哲玩,等到時候讓素瑪太太她們把她給帶去,讓她在你那裏住段時間吧,我真讓她鬧騰地要瘋了,準備個婚禮都準備不成!”
那晨那丫頭最近不知道怎麼了,一直說要去溫城,問她為什麼,就說想小哲了。不讓她來就天天鬧騰她,想起來就在她耳邊說一遍,害她幹什麼事都沒心情,索性叫她去了溫城她也清閑一陣子。
“好吧!”
其實簡雨濃給那拉打電話也並不是非得要她來,她隻是趁機試探一下那拉現在什麼心情。
從那拉知道她還活著兩人聯係上,她幾乎沒有聽過那拉提起喬景容,盡管那拉不提,可是她知道那拉心裏肯定放不下,畢竟當年他們的愛情那麼美好。
如今眼看著那拉要結婚了,她心裏也急。她還是希望那拉能幸福的,可是她的幸福,隻有喬景容能給她。
要掛電話的時候她才告訴那拉,“那拉,其實我的婚禮不是在溫城,在馬爾代夫,你還來不?”
“喂,簡雨濃,你太壞了!”
那拉在那端氣急敗壞,“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現在被唐煜寒教的越來越壞了!”
這女人剛剛一直不說婚禮地點,還那麼陰陽怪氣地說話,明明就是在試探她在喬景容也在溫城的時候敢不敢來!
簡雨濃承認她就是在試探那拉的心,但她還是裝著很無辜,“不怪我啊,我一開始就沒說要在哪裏舉行婚禮,是你自己以為在溫城然後拒絕過來的。”
“算了算了我懶得理你!”
那拉開始轉移話題,“我真的就不過去了,我最近的生活簡直要亂成一團糟了,那晨天天鬧,我爸身體又不好,還要準備婚禮,酒店那邊也一直出事……”
簡雨濃聽她這樣也很是心疼,“那拉,別太逞強,累了的時候就停下來休息一下!”
那拉這幾年在事業上很拚,她管理的賭王家族的酒店,業績一直在家族其他產業中處於佼佼者,甚至在世界各地都開了連鎖酒店。以前她沒有什麼事業心的,以前她唯一的願望就是嫁給喬景容,做喬太太烹飪打掃,相夫教子。
當時她還常常笑話那拉,說她這樣的烹飪,直接會燒了屋子。可當後來她看著那拉熟練地做菜的時候,難過的差點掉下眼淚。
時間,真的可以會改變很多人,很多事。
“停不下來了!曾經我以為沒有了愛情就活不下去了,後來發現其實還有好多值得我們活下去的東西,親情啊,友情啊,事業啊……”
那拉在那端雲淡風輕的說著,簡雨濃在這端卻是紅了眼眶。
有人說專注於做一件事情,便會忘了另外一件事情帶給她的痛苦,她這麼拚事業,也是為了遺忘那場傷筋動骨的感情吧,也是為了遺忘那個人吧。
最後的時候那拉說,“小濃,祝你跟唐煜寒幸福,你也值得這樣的幸福!”
“你也一定會幸福的……”
簡雨濃忍住眼淚,那拉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會幸福的!我未婚夫英俊瀟灑,家世也好,對我也很體貼,嗯……唯一的一點就是他比我小兩歲,我不太喜歡姐弟戀,感覺我很老似的。不過其實不說年紀也看不出來我比他大吧,我保養的還算挺好的,哈哈……”
那拉自顧自地說著,簡雨濃心裏難受地都聽不下去了,“那拉,我一會兒還要去接兩個孩子,等有時間我們再聊,那晨你讓素瑪太太帶去馬爾代夫吧,等我把她帶回溫城來照顧著就好了!”
然後便急急掛了電話。
她也是懂愛的人,所以她知道若深愛一個人是不會輕易忘掉的,所以她聽不得那拉那些故作幸福的話。
她生平第一次抓狂地想揍人!
咬了咬牙,她起身一把就拉開了門,然後紅著臉說,“看完了嗎?看完了我換下來了!”
不是說就看一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