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是唐煜寒一個人在廣場上接的兩個孩子,小哲一見媽媽沒來直接就問他,“我媽呢?”
他回答的很是平靜,“在家休息。”
“怎麼了?生病了?”
小哲很擔心,他輕咳了一聲,“不是,累了!”
下午做完她就累得睡過去了,他也沒舍得叫醒她,索性就自己一個人出來接孩子了。
唐煜寒和簡雨濃提起飛去了馬爾代夫準備,婚禮前一天他們在機場接素瑪太太一行,在看到推著行李走出來的阿諾的時候,簡雨濃簡直認不出他來,鼻梁上加上碩大的墨鏡,一身極其講究的黑色西裝搭配白襯衫,麵容也褪去了曾經小男生的青澀,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冷峻。“小濃姐!”
要不是他站在她麵前摘下墨鏡來衝她展露他那招牌的笑,她完全認不出他來。
“阿諾?”
她驚喜地看著他,將他上下打量著,“哇!你現在變得真帥,很有男人味啊!”
她不是夏微涼那樣的花癡喜歡帥哥熟男,實在是阿諾的變化太大了。也難怪啊,在唐煜寒將簡邦交給他之後,他的蛻變是必然的,隻是她沒想到他的變化竟然會這麼大。
唐煜寒在旁邊不悅地開口,“請注意新郎是你身邊的這位好嗎?”
他現在很能體會到當初江仲遠聽到夏微涼猛誇小男生帥的時候的心情了。
簡雨濃被他的話弄得很無語,倒是阿諾笑著打趣他,“煜寒哥,你這是在吃醋嗎?”
唐煜寒冷哼了一聲沒理他,走了過去跟素瑪太太她們打招呼。
“姨媽……”
那晨掙脫素瑪太太的手衝進了她懷裏,力道大的把她撞的踉蹌了一下,她笑著彎腰將她抱了起來,“乖,有沒有想姨媽?”
“嗯,我想你,想小哲哥哥,也想小喬妹妹……”
那晨在她懷裏點頭,一雙大眼卻是轉向了旁邊的小哲身上,簡雨濃笑著將她放了下來,那晨直接去找了小哲。
兩個孩子跑到一邊竊竊私語了起來,簡雨濃不知道兩個孩子有什麼可聊的,不過她心裏倒是這樣想著:兩個孩子聊得來也挺好的,從小又一起長大,以後若是能在一起也挺好的。
一行人往車上走去,簡雨濃跟阿諾在後麵走著,她看著阿諾又戴上墨鏡不由得勸他,“阿諾,你平時別這樣板著臉嚴肅啊,會把女孩子嚇跑的!”
她印象裏那個陽光帥氣的阿諾多好啊。
阿諾笑,“我要是天天笑眯眯的,手下那幫人怎麼會怕我,又怎麼會聽我的指揮呢?”
“也是哦!”
她點了點頭,唉,你說當初送他去留學的時候他為什麼不選個好的專業呢,現在她老是覺得又看到了一個當年的唐煜寒,她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她總是心疼他們,在那樣的環境中每一天心都是惶恐著的。
“一定要注意安全哦!”
她最終也隻能這樣對阿諾說。
婚禮是唯美的,也是浪漫的,又是在如此美麗的地方。
頭頂是湛藍的天,遠處是蔚藍的海,身邊是值得自己愛的人,周遭是真心祝福他們的親人。
兩個孩子做了他們最可愛的花童,他們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一起在藍天下相擁親吻,唐煜寒動情地對她說,“是你讓我懂得什麼是愛,也是你讓我懂得怎樣去愛,是你給了我家的溫暖,我會用剩下的生命來好好愛你。”
她泣不成聲。
不需要多麼動人的承諾和誓言,不需要多麼別具匠心的環節。
一場婚禮這樣,就已經足夠。
婚禮結束後一行人又在馬爾代夫呆了幾天才回溫城,唐煜寒本來還要去度蜜月的,但是那晨還有兩個孩子沒法弄,總不能帶著三個孩子蜜月吧,最後還是叢靜說,“反正你們現在也有的是時間,不如等過段時間兩個孩子放寒假了,我給你們看著,你們趁過年那段時間出去玩,正好那個時候那晨也應該就回她媽媽那兒了。”
兩人想了想,覺得這樣的安排挺好的,所以就暫時帶著三個孩子回了溫城。
溫城國際會議中心,為期一周的世界物理大會在這裏召開。
傍晚時分,結束了一天會議的喬景容有些疲憊的走出了會議中心的大廳,天有點沉,風也很急,他皺眉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心裏不由得暗暗感歎溫城今年的冬天還真是冷。
在泰國呆了幾年之後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怕冷了,以至於每逢休假他便會飛到熱帶的各個國家去度假,每當那個時候他才會覺得身心愉快,隻除了……那個國家。
他的助理小遲曾經不止一次地追問過他為什麼會這麼鍾愛熱帶,他都隻是笑笑不作答,後來助理小姑娘自己總結出了原因:他是因為想曬一身古銅色的肌膚,所以才那麼愛去熱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