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車轍印,一條平行的火車軌道。一段留下懸念的萌芽情感?
......
須景輝騎著不堪重負的三輪車來到一處空曠的場地,門口斜掛著一塊牌匾,似乎上麵有一個釘子掉了,導致廢品站三個字有種斜向下四十五度的感覺,若是那一天,另外一顆釘子也掉了,會不會砸下來,掉在腦袋上,給開了瓢。不過,這些想法不過是他隨意的想一下,隻要不是掉在自己的頭頂上就可以。
還有就是這裏的老板實在是太懶了,門麵都是這樣,和裏麵堆積如山的垃圾一樣,隨意的堆在一塊,並沒有分開,每到一段時間,則是開來幾輛大卡車,統統給裝走。
不過裏麵的老板,可是富得流油的品種,何他可是處於兩重天的人物。
停在一處秤砣旁,麻溜的將車上的塑料瓶,舊報紙,還有一些不能用的廢棄的錄音機和一些鐵的東西,亂七八糟的堆在一旁。
一個黑不溜秋的中年男子,慢悠悠的從茅房走出,手裏還拿著草紙,一臉微笑的說道。
“小須啊,又來了,你這可是好買賣啊,今天又弄了不少啊。”
“哪有啊,和您比起來,我這就是渣啊。”須景輝擺了擺手。誹謗的說道。
老板也沒有當真,簡單的聊了幾句,有些著急道:“那快點過秤,完了後,家裏還有點事。”
“好的,大款。”須景輝總是願意打趣這黑不溜秋的老板,外表憨厚下隱藏著一顆玲瓏剔透的心。
廢鐵五百斤,舊報紙三百斤,塑料瓶...,特殊物件...等。一堆的東西,須景輝記在一個小本上,然後算了一下賬。
給了二百零三塊五毛,須景輝裝在兜裏,和老板打了一聲招呼,就騎著三輪車走了,來到一處銀行的門口,自助存取款機旁,插進卡後,顯示出卡內餘額兩萬多點,然後將一千五百塊錢存進去,他每個禮拜都是固定的禮拜天把錢存在這裏,這些都是他這三個月存進去的,有時候他就想,這倒黴孩子,那有些莫名其妙的夢想。
住高樓大廈,泡美眉,哪一樣都離不開票子的,他在京城三年,一點餘錢也沒有剩下,他掙得都哪裏去了,真是一個糊塗蛋,須景輝給他下了一個定義。
卡裏的兩萬多都是他這三個月努力掙來的,還是這個倒黴孩子有不良的嗜好。不過這些也隻能是一個疑問,他並沒有關於哪一部分的記憶。因此也就沒有在意。
天空明媚,色彩幽藍!
須景輝騎著三輪車又來到原來的老地方,京都電影學院的一個偏門口的斜對麵,這裏的位置,離電影學院比較近,可以方便他看美眉,另一方麵也離電影廠比較近,若是招群演的話,以他的速度和體格,輕鬆鬆的擠進去不成問題。
學院門口外麵擺著很多的小攤,有豆腐腦,有炸油條,還有方便麵等等。可謂是一條龍,從正門口一直擺到電影廠,各式各樣,挑戰著你的極限,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沒有吃完,這一塊的每一種早餐。把三輪車鎖在一個他可以看到的角落中,望著天空已經出來的陽光。將身上的大衣給脫掉,扔在車上,就來到一處小攤旁。
“老板,來六根油條,一碗豆腐腦。”須景輝坐在椅子上,眯著小眼睛,盯著路過的美女,好像沒有見過漂亮的姑娘一般。
花枝招展,宛若蝴蝶一般,有時候他就在想,是不是上了電影學院,每一個姑娘都要學的一堂必修課就是化妝。不然,怎麼好意思出來混圈子。
腹黑中.....。
老板將油條和豆腐腦放在他的麵前,每天笑嘻嘻的在這裏招待帥哥靚女,是不是有可能使人變年輕,在他的眼裏,眼前的小販老板,少說也有五十歲了,可是看他的麵貌,也就僅僅四十歲出頭,對於從事勞力好動來說,也算是一個奇跡。在他的印象中,隻有早熟的,沒有晚衰的人。
眼前的這個人也算是一個奇跡,垃圾站的老板聊天的時候,談到他才四十歲,還沒有出頭,可是看他的麵貌,實在是不敢恭維,說五十歲也算是虛報年齡了。
至於須景輝更不用說,十八歲的年紀,二十五歲的相貌。
哢嚓哢嚓,油炸的酥脆的油條,在嘴裏吃著,滑膩的豆腐腦,入口即化。老京城的豆腐腦就是感覺正宗,百吃不厭。
有時候覺得豆子真是一個好東西,不論做什麼,都可以,豆腐,豆腐腦,豆汁,穩賺不賠,吃的正香的時候,有兩個人坐在他的麵前,穿著土裏土氣的,在他看來,他已經到土得掉渣的程度,而眼前的兩位更是刷新了他的記錄。
就這身裝扮,可以回到五六十年代了。
因為不熟悉,他們也沒有交談,快速的吃完後,他還要去電影廠,看看今天有沒有群演,畢竟作為一個業餘的群演,也算是一種收入不是,或許哪天還能在電視上麵出境,好歹也算是一個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