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一粗壯渾厚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不需要。”冷淡的回應道,真當他是一個雛兒,想當年,他也是在這一帶,混了好長時間,至於裏麵的道道,他雖然不是太清楚,但一般的都還是了解一些的。
迷糊的眼睛,看了一眼,緊鎖的房門,也就沒有在意,像個死豬一樣,就躺在雪白的床單上,昏睡過去。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在須景輝原來所租的小屋子中,一個彪悍的大嬸,正站在大街上,肆意的罵大街,說的太快,有些字,聽得不是太清。不過表達的大意是那個挨千刀的玩意,幹啥子哈,三天兩頭的來這裏撬鎖,難道你媽沒有教導你做人。還總是在他這個一畝三分地上撬鎖。咋地,老娘好欺負啊。罵完之後,還不解氣,將須景輝也罵進去了,你個糟心的玩意,幹啥啊,他人財務的搬運工,總是關顧你個**絲啊,有什麼見不得玩意。還有就是我的那個鎖啊。心疼鎖錢啊。
一條白色的手絹,不時地抹了一下流淌的鼻涕。似乎是天氣開春的時候,有些感冒。咬字不清晰,引起了這一塊的鄰居的圍觀。
三月七號,天氣晴朗。
當須景輝睜開的眼睛的時候,盯著屋頂的天花板,還是這樣的房子住的比較舒服,相對於那狹隘的地方,一年四季見識不到陽光,他早已經煩啦,他也沒有虐待自己的習慣,作為一個有識青年來說,自然要好好善待自己,若不是開始的時候,家底實在是薄,他早就搬走了。
相對於這副身體的傻孩子,他有時候,實在是感覺有些搞笑,如果真的想住那高檔的地方,完全可以租嗎?為什麼一定要住在那有雜亂的地方。
有錢,爺也可以任性。
當然,對於須景輝來說,他還是一個窮**絲,可是他也不差那點租金不是,這裏可是1995年耶,房租還是低廉的偶。對於他這個基本上可以說月薪差點過萬的人來說,還是小菜的,哦!好像不是差一點。不過沒關係嗎?
盯著天花板時間長了,眼睛有些發暈,揉了揉眼睛。退了房間,他騎著那輛三年的夥伴,三輪腳蹬車,沿著大街,來回的轉悠。
首先一點,他不希望住的房子,離電影學院遠,他還想再這裏每天都上班呢?撿撿垃圾。拍拍戲,眼下來說,日子過的還是比較舒服的,第二,他暫時還沒有什麼遠大的目標,先這樣將就一下。第三,他這個認生,在這一片熟悉了之後,貿然的去另外一個地方,他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這個時代,還正是小廣告滿天飛的時候,隨意的貼在大街上,那個地方都是,雪白的電線杆上,大部分的都是這種租房的小廣告。
須景輝沿著電線杆,晃晃悠悠的看起來:親,要租房嗎?來這裏啊,這裏是最新的樓房哦。便宜實惠,月租六千。看了一眼,他就恨不得一巴掌將這張小廣告的主人給一巴掌拍死。靠!合著老子辛辛苦苦一個月就是給你打工了。還沒有看他留的電話號碼,須景輝就主動的掠過了。太‘低端’了,一看就不適合他。還主動的安慰他自己。
沿著電線杆往下一張,則是說:親,征婚啟事,姑娘長得倒是挺漂亮的,可是不是他的菜啊,看了一眼照片,就主動的掠過。繼續往後看,看了一圈,臉色有些發青。
這是1995耶,難道就沒有適合他的一款嗎?
繼續向前麵騎去,在另外一根電線杆上停下裏,仔細的看了一眼,直接暈菜了,親!需要開鎖嗎?服務一流,技術一流,值得你擁有,親!想成功嗎?快來這裏吧,大師演講,明日之星,就是你,心動不如行動,趕快來吧。這亂七八糟的是什麼啊。
......
當他覺得有些勉強的時候,在離學院門口不遠的一根柱子上,他看到了一則合租廣告,有些靠譜,也挺適合他的。
合租如下:本人現租有一套三室一廳,位於清石小區,十三層,地理環境優美,從陽台往下看,四周景色一幕了然,交通便利。要求:男女不限,但年齡二十左右,相貌不賴。價格兩千。有意者聯係,電話:1234567890。
哦!有歧視啊。租個房子,還和年齡,相貌有關係。是可忍,孰不可忍。上前一步,右手一抹,將小廣告撕下來。沿著地址,須景輝來到了傳說中的環境優美的地方。
“哇撒係!什麼情況,也就一般般吧。”須景輝抬起頭,看著那棟樓的實際情況。真是高啊,一眼看去,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