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長槍行嗎?話說你要這做什麼?”盡管蕭憶照做了,他還是相當狐疑。
甄琬從他懷中取出一隻,當下就是手腕一沉,看蕭憶抱幾隻都很輕鬆,還以為不重,不想自己竟是拿一隻都吃力。
“唉你雙手拿,蠢死了,每天吃這麼多還弱不禁風的,真沒用。”蕭憶罵道。
甄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蕭憶還真是個損人高手,短短十幾個字,變著法的罵了她好幾遍。
長槍立起來比甄琬還高,槍柄是木頭,槍頭則是鐵製的,可能是由於長期放在倉房的原因,槍頭鏽的厲害。
甄琬取出手帕,將槍頭上的灰塵擦去。
“這種可以嗎?”蕭憶問,“不行我把我爹平時練武耍的那隻槍偷出來用。”
“不用,這樣的就可以。”甄琬將長槍遞到蕭憶手上,“你將長槍插在土裏。”
蕭憶的動作僵住一秒,又很快恢複正常。
“插哪裏?”他問。
“都可以,靠中間一些吧。”甄琬指了一塊地方。
“好。”蕭憶爽快的答應,將長槍倒立,牢牢的握住槍柄,大力將其插進泥地裏。
“然後往下壓。”甄琬說,“壓到壓不動,或者隻剩最後一兩指長。”
蕭憶聞言深吸一口氣,挽起袖子,將槍柄用力向下按下。
甄琬見他手臂上青筋凸起,趕忙也來幫忙,獻上一點綿薄之力。
蕭憶隻見一雙小手伸到麵前,與他一道握住槍柄,就放在他的手上方。這雙小手又白又嫩,立刻襯的他自以為包養的極好的雙手又黑又老……
再抬眼看那雙小手的主人,正憋著一張臉,一副用盡了全身氣力的模樣。
蕭憶直勾勾望過來的視線很快被當事人發現。
甄琬忍不住麵上一紅:“看什麼看。”
“你真的是……”蕭憶有些欲言又止。
“是什麼?幫忙都不行啊。”甄琬沒好氣。
“真的是一文錢的勁都使不出來啊。”蕭憶感慨,“我這完全感覺不到是你使力了。”
甄琬:“……”
很快,在兩人,呃,嚴格來說是蕭憶獨自將長槍的一大半插進土裏,再也動不了了後,兩人才氣喘籲籲的停了手。
蕭憶一腳輕輕踢在長槍露在地麵的部分,得意洋洋的說:“好了,插得穩穩的,誰都別想輕易把它拔出來。說罷,下一步怎麼做?”
“額,再拔出來。”甄琬幹巴巴的說。
“哦。那我們……”蕭憶一愣,一臉欲哭無淚,“不是,好不容易插進土裏,你又要拔出來做什麼?這是幹嘛,別告訴我你在鬆土啊。”
“不是不是。”甄琬趕忙解釋,“槍頭是鐵製的,鐵這類金屬物質比較特殊,與屍體接觸後,哪怕時間並不長,屍體的氣味都會留在槍頭上。我們將槍頭埋進土裏再帶出來,聞一聞就知道底下有沒有屍體了。這樣可以省下好幾人挖幾個時辰坑的氣力。”
“你聞?”蕭憶問,即便甄琬剛才特意沒有用主語,他抓重點還是相當的快。
甄琬略一猶豫,還是回答:“是。”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蕭憶的瞳孔一瞬間突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