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居然連獨自辦通關文書的能力都沒……甄琬一陣氣悶。
不過這樣大規模大麵積的辦理,肯定是有漏洞可以鑽的。這個以後慢慢來發掘。
甄琬對她的未來還是很樂觀的,畢竟她現在每日除了吃和睡,什麼也不需要用做。
她又隨意在街上逛了逛,買了些沒見過的新奇玩意,新奇吃食,才慢悠悠的回了府上。
這回來才發現蕭憶也已回了。他趴在院子裏的石桌上,一臉的死相。
“喲,這麼早就回了?”甄琬詫異,在她的認知裏,蕭憶第一天上任,再怎麼年輕,同僚也該為他接個風,吃個飯,喝個酒之類的,不料這天還沒黑,他就已回了。
“琬妹!”蕭憶頓時坐直,可憐的望著她。
“怎麼了?”甄琬蹙眉,像大姐姐般問,“有人欺負你啦?”
“沒……不,有!”蕭憶改口,將甄琬拉到身邊坐下,“我算是知道王飛英那家夥怎麼一見麵就一個勁的恭維我了!”
“為什麼?”
“琬妹你是不知道,我今天見過沈令君後就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方大人,少卿高大人居然一起來親自、專程迎接我,接著他們就跟王飛英一般,一左一右,一人一句,要把我誇到天上去。”蕭憶的眼裏滿是哀怨。
“嗯……是想賣沈令君麵子吧?畢竟你是他親自提拔的人。”甄琬猶豫著說,“那你呢,不會聽了幾句好話就飄飄然,放了什麼大話吧?”
“怎會!”蕭憶趕緊否認,隨即又一陣躲閃,小聲道,“嗯……心裏還是有些自豪的。所以他們後來說有個學子失蹤的小案子,要交給我練手的時候,我滿口就應下來了……”
他將小案子的“小”字咬的格外重。
“所以,這個案子是?”甄琬善解人意的問了下去。
蕭憶突然站起來,雙手拍在石桌上:“是國子監的學子,每隔幾日便失蹤一人,連著失蹤了四人,前幾日發現他們全死了!”
“四人全死了?”甄琬驚愕。
“是。”蕭憶解釋,“本來正逢新年,國子監猜測是學子偷溜回家過年,每年也都有這種情況,所以並沒有當回事。誰料幾日前——學子們清晨進教室,發現教室最後坐了一個怪人。走近才發現,那怪人並不是活人,而是,而是腦袋、軀體、四肢被針線縫合起來的死人!”
“縫合屍……連環殺人案。”甄琬喃喃重複著,即便是她,縫合屍這種案例也隻在教材中出現,並沒有親眼見證過。
蕭憶愈發的煩惱:“消息馬上泄露出去,形勢越來越惡劣,不斷有人來大理寺門前鬧事,可他們都束手無策,現在還把這個爛攤子丟給我!”
國子監,可以說是京城,乃至全國第一學府。簡單理解就是古代的清華北大,而且還是能包分配,必定進政府高層工作的清華北大。這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機構,可不是普通學子隨意就能進的。那隨便抓一人,都是才冠群英的高材生,這樣的環境裏,竟會發生如此驚悚的案件?這若是擺在互聯網發達的現代,哪怕是隻一起謀殺案,網絡的聲討聲都不會小,更不提這樣連環殺人案了,不僅是學子生命安全的問題,已經上升到社會輿論、官方作為的高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