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想維護王異,是很常見的情況。可王異在明知他這種態度的情況下,還主動承認了與他同謀的身份!
這年頭連環殺手都這麼有範兒的嗎?
“看來兩位很是熟絡咯,嗯?李先生。”蕭憶說著。說他一點都不驚訝是不可能的,但還是努力平複著情緒。
“嗬,嗬。”李先生幹笑著。在燭光的映照下,已能看出他的臉色比此前更要難看幾分。他還想跟王異扯清關係,可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說吧。”蕭憶翹起了二郎腿。
“沒有什麼可說的。”李先生飛快的接話,“我失手了,願賭服輸。”
“沒問你。”蕭憶瞪了他一眼。
倒是王異,有氣無力的望了望蕭憶:“還當你多足智多謀。”
“甘拜下風。”蕭憶說的直接。他雖愛吹牛,但絕不願與變態殺人魔比肩。
聽到這句恭維,王異漠然的臉上染上一絲喜色,也不在意自己作為階下囚的跪在蕭憶麵前,隻道:“蕭評事不如猜一猜?”
好一句猜一猜,說的不卑不亢,雲淡風輕。就好似好友間的閑聊一般。
“好。”蕭憶欣然接受,“我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王兄指正。”
“好說。”王異點頭。
李先生再控製不住,破口大罵:“王異你他娘的你瘋了吧!我都出來給你擋著了,你還跟他‘好說好說’,你他娘的到底想要什麼?”
不料蕭憶與王異都不理他,還在互相“深情對視”著,他的罵罵咧咧像是扔到了棉花上。
“起初的四人都是你殺的,縫合在一起的四人。”蕭憶說道,“他們的房間都沒有明顯的作案痕跡,說明你將他們引到野外殺掉,屍解,留下你感興趣的部分,剩下的拋屍荒野,任由野獸吞食,達到毀屍滅跡的目的。”
“這個不難猜。”王異輕描淡寫的說。
一旁甄琬的心砰砰砰的跳起來——他承認了!
“至於第五人……”蕭憶停頓片刻,“我認為,以你的風格,是不會在那個關口向第五人下手的。”
“我的風格?”王異眼睛一亮,“依你看,我是什麼風格?”
蕭憶不料他對這個感興趣,頓了下才道:“謹慎行事,伺機而動。”
王異嘴角往下垮了垮:“就這?”
蕭憶清了清嗓子:“我讀書不行,沒你們國子監的有文采,你懂我的意思就行了。”
甄琬等人內心一陣吐血,蕭評事,你在跟這變態殺人犯解釋嗎?
“好吧。”王異勉強接受了,“你接著說。”
“吃力,又達不到目的。所以第五個人很有可能不是你殺的。”蕭憶又進入正題,“那麼是誰呢?是你的同夥。”
王異玩味的看著他。
“那時候守衛森嚴,一個人很難單獨得手,有同夥就容易的多。”蕭憶道。
“有的,同夥。”王異說著,朝李先生努努嘴。
李先生抓狂,嘴裏不住罵著:“瘋了,真是瘋了。”
“後來仔細檢查了屍體,根據屍體上的傷口,還是確定動手的人是你。”蕭憶不理李先生,“隻是你的動機因為同夥的出現而改變了。”
“哦,是她檢查的屍體嗎?”王異扭過身子,轉向甄琬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