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甄琬清了清嗓子,強壓住狂跳的心髒,“誰叫你不喊我的。”
“哈。”蕭憶笑出聲,“也不著急,長夜漫漫。”
甄琬一陣氣悶,隻覺蕭憶這臉皮有城牆厚。
沒錯,按照他們的賭約,如果甄琬輸了,她就要和蕭憶——天哪,她甚至說不出口——共浴。
是的,共浴。
她答應這個賭約的時候頭一定是被門夾過了。
“水溫剛剛好,多泡泡,身心都會愜意。”蕭憶又將手伸入浴桶內試了試溫度,“你前陣子不是還喊頸子痛麼,一會我給你按按。”
那是因為整晚枕在你手臂上,所以才他娘的會疼。甄琬忍不住暗罵,她每晚都會把蕭憶的手臂從身下抽走,可早晨醒來的時候她竟都又枕了回去!
甄琬大步走到蕭憶跟前,抓了一大把放置在一旁的幹花,撒在浴桶裏。
再加。
再加。
再加……直至水麵被厚厚的花瓣層完整覆蓋住。
“好了好了。”蕭憶哭笑不得,哪裏看不出甄琬的動機,“加這麼多一會泡完了出來身上都要沾上花瓣的。”
“加的多對皮膚好。”甄琬強詞奪理。
“好,都聽你的。”蕭憶直起身子,慵懶的笑笑,手滑到甄琬腰間的係帶上,啞聲道,“開始吧……”
“開始啊!”甄琬毫不畏懼,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卻把蕭憶的手拍掉,“我的我自己來,咱們各脫各的。你脫好了先進去就是。”
說著就背過身去不看他。
身後卻傳來蕭憶低沉含笑的聲音:“琬妹,你這小伎倆也拿出來用,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你是準備等我泡進去了再趁機跑掉吧,反正我那時候泡在水裏,再穿衣服去追你是來不及了的。告訴你,我來幫你解衣裳,你逃不過的。”
“哼。”甄琬轉過身,“唰”的將腰帶解下,霸氣的扔到一邊,“願賭服輸,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言而無信,撒潑耍賴的那種人嗎?”
“是啊。”蕭憶點點頭,詫異的看著她。
“你……”甄琬一陣白眼,“我說到做到,你放心。若是今天不,不,不……跟你一起泡,以後任你宰割。”
蕭憶聞言,雙眸閃過一絲喜色。
任他宰割,這四個字怎麼聽起來這麼甜滋滋的。
“好吧。”她既許下這等承諾,蕭憶也不怕她逃得過十五,也不管她,自顧自的脫起來。
甄琬趕忙又轉回去背對他,隻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響,接著又是水花濺起的聲音……眼前不由浮現出畫麵。
當然是打了馬賽克的。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畫麵,還是讓她緊張難安。
一根濕漉漉的手指戳上她的後背。
“難道我低估你了,你要脫一晚上?”身後傳來蕭憶納悶的聲音。
太過分了,自己在他心裏就是這樣一個喜歡滿嘴謊話,投機取巧的人嗎?
現在就證明給他看看!
一層層衣衫被丟置在一旁。甄琬將長發挽起,在蕭憶震驚又直勾勾的目光下,翻身進了浴桶……
“等等!”蕭憶突然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