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站在男性的角度惡意揣測得來的結論,鞋子還是要穿在自己腳上才知道合不合腳,也許廣州黑人一條街的那些女性,尋找到的是真愛也不一定呢?
真愛無敵。
人家就願意自己工作掙錢,養一個在家坐著吃喝玩樂的黑人老公,你管得著嗎?所以,我們這些局外人隻能表示羨慕妒忌恨。
張義仁跟巡警分開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個女的是不是小姐?要不然怎麼會跟這些黑人混在一起?”
其實說這句話,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還是那種吃不到葡萄的酸溜溜心理,在心理上無法接受“正經的中國女人”會跟黑人亂來的事實,他寧願相信這個女人是個小姐。
“好像不是的,這幾個家夥經常在附近一帶晃悠,搶錢這種事兒也幹過不止一次了,每次那個女的都在跟著,我看她跟這幾個黑人就是在一起混的。”巡警回答道。
“我靠!”張義仁恨恨的罵了一句,又跟巡警致謝之後,繼續沿著莞太路往銀豐路上趕。經曆了剛才的事件之後,那個年輕女子跟黑人纏綿的一幕像是一張特寫鏡頭一樣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裏,女子白皙嬌嫩的皮膚和黑人黑得發亮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他有一種既憤怒,又無比衝動的感覺。
他不由得開始亂想起來--剛才那個女人,隻是跟她摟著的那個年輕黑人在一起嗎?剩下的兩個黑人會不會也加入其中?
所以說,男人就是這樣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隻要能跟性聯係到一起的,他們就很快能跟性聯係到一起,而且會用最下流的想法去揣測,他不由得在腦海裏腦補了一下,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這幾個人在一起的情況,恐怕也就跟自己在島國片上看到的場麵沒什麼區別了,三個黑人對付一個嬌小的黃色人種女子。
其實張義仁這樣對黑人男子得到了女同胞青睞的事情耿耿於懷是很正常的,民國時文壇大師鬱達夫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大概是他在坐輪船的遇到了一個十分漂亮的中外混血女孩,大師的確是大師,但是大師也是男人,他也有了跟張義仁同樣的感覺。
大師原文的內容張義仁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大致的意思就是:美麗的女孩,當年你美麗的母親是不是被那些野獸壓在身下摧殘,你以後會不會也走同樣的道路?如果真的是那樣,那該是多麼的可惜。
可見,即便是文壇大師級別的人物,也不能脫離男人的固有思維,當看到自己的同胞被外國人得手,心裏的那股酸氣就會噴湧而出。男人看到美女配野獸,都會泛起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更何況是美女配國外野獸。
張義仁在經曆了這一夜的意外遭遇之後,一直對此耿耿於懷,等到他在東莞工作到第三年的時候,廣州發生了黑人跟當地警方發生衝突衝擊派出所的案子,更是讓他恨到牙癢--媽的,這幫黑家夥,來中國睡我們的女人,吃我們女人的軟飯,到最後還不老實,連警察都敢打,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在工作的第一年,張義仁覺得那個巡警處理的挺好的,人也挺仗義的,就是心裏有種說不出的不爽感覺,等到他在後來進入了夜場圈子,跟黑社會的人有了交集,跟他們在一起喝酒聊天,聽了很多他們的故事之後,才覺察出自己為什麼會那麼不爽--因為那個巡警的處理,看起來很好,讓大家都免於了麻煩,可是實際上,這是一種縱容。
大家都看過香港那邊有關黑幫的影視作品,裏麵青幫洪幫都有各自的門規,犯了什麼戒條,就要接受什麼樣的處罰,什麼三刀六洞,各種各樣的規矩。有些影視作品裏麵,主角明明是受了冤枉,卻依然自願接受懲罰,讓觀眾揪心不已。
張義仁一開始也跟普通觀眾的想法一樣,等到他聽多了那些黑道人士的故事,就慢慢的改變了觀念,在一個圈子裏,規矩就是規矩。不管是什麼原因,壞了規矩就要受到處罰,不講理由,等到受了處罰之後,該怎麼補償那是另外一回事兒,要不然規矩不用兩天就成了廢紙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