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毛!你可千萬別被這倆家夥給坑了,你以為他們來找你是幹嘛的?是來坑你錢的!”朱飛開口道。
“坑我錢?不就是一頓飯錢嘛,能有多少?再說我剛進公司,請他們吃頓飯也沒什麼,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等會兒我跟他們倆說說,明天晚上一起。”張義仁笑著說道,他還以為是多大事兒呢,原來就是因為這個,朱飛不讓他去跟閆明亮他們一起玩。
“我叼!你以為真的隻是請吃一段飯那麼簡單?要是真是那樣,我犯得著提醒你?他們倆在公司裏是有名的一對兒黑心貨,說是約你玩,就是找你一起玩炸金花,想把你剛到手的工資給坑完,等你被坑了,哭都找不到門兒。”朱飛一副不識好人心的表情。
“炸金花?炸金花是什麼?”張義仁從小到大都是乖寶寶,除了上學,就是幫家裏人在地裏幹活,唯一會打的撲克牌是鬥地主,麻將知道兩個一樣的能湊一起,三個連著的算數,四個一樣的叫杠,其餘的就不知道了。他那裏知道炸金花是什麼?
“你沒玩過炸金花?炸金花就是打牌贏錢,每人三張牌比輸贏,要是賭注下的大,一手都好幾百。”朱飛解釋道。
“哦,他們是想找我賭博啊,我這個人不愛玩這個,他們找我也沒啥用,我頂多也就是跟他們一起吃吃飯,吃完就拉倒。”張義仁從來不玩賭博之類的遊戲,自然也沒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
“你以為真跟這倆貨到一起,你說不玩就不玩?你說不會他們倆就教你,你說不玩賭博,他們倆就說玩衛生的,先不下注,隨便玩玩,等你玩得上癮了之後,再開始從小的玩起,一開始一塊兩塊你也不會在意,玩著玩著上火了,他們倆就開始加價,一把五塊起,一把十塊起,等到十塊錢起底的時候,一把就能坑你一兩百,就你那點工資,夠他們坑幾次?”朱飛一臉不屑的說道。
“我靠,這麼黑?!不過既然是打牌,那就看運氣和技術,肯定是有輸有贏啊。他們倆這樣天天賭,也弄不到幾個錢吧?”張義仁想起了家鄉流傳的那句老話:十賭九輸。除了莊家,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在賭桌上一直賺錢。
“叼!這倆家夥要是有那個賭品就好了,他們倆就喜歡合起夥兒坑人,特別是坑新人。我不知道他們倆怎麼搞的,不過肯定是玩陰的了。這倆王八蛋,每次出糧都找人玩炸金花,誰要是跟他們去玩炸金花,鐵定是把工資輸個幹幹淨淨,你別以為這倆家夥是什麼好人。樓下專門負責修理機器的李師傅知道不?一個月工資五千多,上個月被他們倆贏走四千。”
“我日,這也太不要臉了吧?”張義仁也震驚了。李師傅他沒怎麼打過交道,見過兩次,是個快四十歲的木訥男人,像他那個歲數,肯定是有家有口的人,這倆家夥把人家的工資給贏過來一大半,讓人家怎麼過日子?怎麼給家裏的老婆孩子寄錢?
“所以我跟你說,千萬不要跟這倆家夥混一起,他們倆黑得很。你現在年輕,賺的錢多少無所謂,哪怕多吃點東西,補補身子,都比在牌桌上輸給這倆混蛋強。你明白嗎?”
“恩,謝謝飛哥的提醒,我知道。”張義仁說完,想了想,繼續道:“飛哥,下午發了工資,去河南麵館吃頓飯吧,我請,進公司之後也就是你總在照顧我,我現在窮,大餐請不起,你不要嫌棄。”
“嫌棄什麼?兄弟之間重要的是心意,吃什麼真的不重要。”朱飛拍著張義仁的肩膀說道。
吃過午飯,兩個人一起回宿舍樓,準備衝涼睡個午覺。走過宿舍樓樓梯口的時候,他們倆剛好看到閆明亮和舒學方兩個人拉著李師傅,正在說話。大家彼此打了個招呼之後,張義仁和朱飛上樓,閆明亮三個繼續在樓下說話。
進了宿舍,朱飛把門關上之後,開口道:“看到沒?這兩個王八蛋看坑不到你,又去坑李師傅去了。”
“看出來了,這倆家夥還真是一對兒混蛋。李師傅上次吃了虧,這次應該沒那麼笨了吧?”張義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