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你怎麼會在派出所裏?”張義仁一聽陳剛人在派出所,就知道事情壞了。
要是說有人上門搶生意,惡意競價,或者給人各種添堵,這些事情都好解決,市場上的事兒用市場手法解決就是了,就算惡意競爭,也隻是賺的錢縮水而已,到時候賺不到錢,大不了不做就是了。可是現在陳剛人都去了派出所,那可就不是生意上的事兒了,而是法律上的,這個性質可就嚴重多了。
但是問題是,陳剛是去求職公寓賣盒飯的,賣盒飯怎麼賣得觸犯法律了?是有人上門搶生意,他跟人打起來,把對方打傷了?還是其他什麼?
“兄弟,你快給麗姐打電話,我求求你了。”陳剛在電話那頭幾乎是哭著說道。
“你先別急,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張義仁問道。
“今天我去賣盒飯,本來好好的,可是那些求職者吃了盒飯之後,沒多大一會兒都說肚子疼,上吐下瀉的,然後就有人報警,說我在盒飯裏下了毒,還要打我,要不是老板攔著,我肯定被他們打死了。他們也不想想,我怎麼敢下毒,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後來警察過去了,就把我帶回了派出所,東西什麼的也全都被沒收了。”
“你別急,我這就跟麗麗打電話,讓她跟民哥說一聲,讓派出所的人不要為難你,我這會兒就趕過去。”
“兄弟,謝謝你了。”
張義仁掛斷電話,就趕緊給薑麗撥了過去,薑麗還沒起床,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用無比慵懶的聲音問道:“誰啊?”
“麗麗,是我。陳剛出事兒了,他賣的盒飯在求職公寓吃的很多人上吐下瀉,都送醫院了,他現在人在派出所裏扣著,你能不能跟民哥說一聲,跟派出所打個招呼,不要為難他。”
薑麗在那頭愣了足足有半分鍾的樣子,這才冒出了一句:“這都什麼事兒?怎麼賣個盒飯還能賣出食物中毒來,這要是出了人命,是要判刑的。”
“啊?!那可怎麼辦?”張義仁大驚失色,他聽到陳剛的情況,隻是著急找薑麗幫忙,沒把事情往深處想,要是真的出了人命,陳剛可是真的要判刑的,那事情可就真的很嚴重了。
“我先給民哥打個電話,求他幫幫忙,其實我覺得你來打這個電話更好,因為民哥一直想招攬你,他一定希望你欠他這個人情。有民哥在裏麵幫忙周旋,就算真的出事兒了,也不能弄成刑事案件,最好弄成民事案件,賠償錢就行了。隻要能用錢解決,哪怕錢再多都好說,要是弄得判了刑,陳剛的一輩子可就毀了。”
“好,我聽你的,我給民哥打電話求他。”
掛斷電話,張義仁從手機裏找到了民哥的號碼,給他撥了過去,電話一接通,就聽筒裏就傳來了民哥爽朗的笑聲:“阿仁,你想通了?來跟我混吧,我保你榮華富貴。”
“民哥,謝謝您對我這麼欣賞,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決定做夜場,今天打電話,是我有點事兒想求你。”張義仁小心翼翼的說道,畢竟民哥是個黑道上的大哥,萬一惹了他不高興,對方不去救陳剛該怎麼辦?
“阿仁,你這就見外了,有什麼事兒直接跟民哥直說,用不著那麼客氣,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
“民哥,是這樣的,我一個哥們兒做賣盒飯的生意,本來做得好好的,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那些吃了他盒飯的人都上吐下瀉的,說是食物中毒,現在人被關在派出所裏,我想請民哥幫我跟派出所打個招呼,不要那麼為難他。”
“賣盒飯賣得顧客食物中毒?你這個哥們兒怎麼那麼不靠譜?對了,他賣盒飯,辦了衛生證沒?”民哥問道。
“衛生證?!”張義仁頓時一愣,在他的概念裏,賣盒飯不就是做了飯,然後把飯盛在一次飯盒裏,然後推著車子去賣,哪裏有什麼衛生證?
民哥一聽張義仁的語氣,就知道肯定是沒有衛生證的生意,這種生意不出事兒還好,偷偷摸摸不要被抓到就行,要是出了事兒,像現在這樣造成了顧客食物中毒,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別跟我說你們搞盒飯生意,不知道要辦衛生證這些,這要是較起真來,很麻煩的。衛生證,防疫證,包括廚師的健康證都是要的。”民哥雖說是黑道上的人,主要生意是搞夜場的,但是畢竟有那麼多的生活閱曆擺在那裏,這些事情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