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張義仁當時聰明一點,就能從這些細節猜出袁娟跟他交往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但是他當時並沒有注意到,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被在女工宿舍裏辦事這個刺激的事情給吸引了。
男人就是這樣,有女人可以上,往往就會忘乎所以,隻有等到他們經曆了足夠多的事情,開始懂得分辨這世界的虛偽和純真,才不會被那些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其實這麼說有點過了,袁娟跟張義仁交往倒也沒有太多的其他目的,她實際上也是一個可憐人,隻是她所做出的事情,讓張義仁第一次嚐到了感情的傷害,所以張義仁才會一直耿耿於懷。
“來三四次?那晚上還要不要休息了?”張義仁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完全混亂了。
“你要是每次跟這時間這麼久,不用三四次也行。”袁娟笑嘻嘻的說道。
張義仁無言以對,他隱隱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袁娟的奔放讓他有些無法接受,但是又有種說不出的期待,男人都是這樣,如果有這種刺激的事情,就一定想要嚐試嚐試。
歇息了片刻之後,張義仁還是決定起床回銀豐路那邊,他不想讓薑麗發現自己出軌的事情。
“阿仁,你怎麼又要回去,我一個人睡出租房,很害怕的。”袁娟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要不我把你送回宿舍吧,我必須回去,要不然她早上回來看我不在家,是要懷疑的。”
“那你去我宿舍的事兒怎麼辦?到時候你可不能大半夜走了,我會被她們笑話死的,你必須住一夜再走。”袁娟一臉擔心的叫道。
張義仁很想說不要在宿舍做,但是最後也沒說出來,他還是不舍得那樣的機會。他猶豫了再三之後,開口道:“我這兩天跟她說說,就說擺攤太晚太累了,先住公司宿舍兩天,到時候再說。”
他還是沒有直接答應袁娟去她宿舍的那件事情,這是他道德上的最後一層遮羞布。他其實已經無力拒絕袁娟給他的這個誘惑,但是他實在無法一口答應下來,這是他欺騙自己的最後一層遮掩,如果連這個都沒有了,他是無法麵對的。
“說好了,你到時候可一定要在宿舍住一夜的。”袁娟說道。
“再說吧……”張義仁不敢正麵回答。
再次打出租車回到銀豐路的住處,張義仁狠命的給自己衝涼,他一看到屋子裏這些能跟薑麗聯係在一起的物件,就會忍不住覺得自己是個混蛋,對不起薑麗,他想把自己身上的汙濁和罪惡去都洗去,但是這又怎麼可能洗去?
他一邊衝涼,一邊回憶這幾天自己的所作所為,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或者是袁娟給他使了什麼魔法。但是實際上,這隻是男人的劣根性而已,有獵豔的機會,就一定會下手。
第二天清晨的早操運動,張義仁格外的賣力,他現在也隻有拿這個來補償薑麗了,薑麗對他的勇猛表現既感到滿意,又有些奇怪,因為連著這麼勇猛,讓薑麗覺得張義仁是不是吃了藥。
“哪有吃藥,就是這幾天特別想要你而已。”張義仁心虛的撒謊道。回應他的,是薑麗熱情的擁吻。
“對了,麗麗,這幾天連著擺攤太晚,我覺得太累了,要不我這幾天先住宿舍幾天,等到周末再回來。”張義仁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髒怦怦的亂跳,他生怕薑麗從中覺察出什麼端倪來。
薑麗正沉浸在情郎的甜言蜜語中,哪裏看得出張義仁的話語下藏著謊言,她心疼的摸著張義仁的胸膛,說道:“你要是擺攤太晚,就住宿舍吧,這樣來回跑真的是太累了。不過周末一定要回來啊。”
“放心吧,我周末肯定回來的。”張義仁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後悔。不過話既然都說了,他覺得不能隨便變卦,那就先住宿舍吧。
男人搬家收拾東西特別容易,不像女人有那麼多的瓶瓶罐罐,張義仁甚至連牙刷什麼的都不用帶,隻需要帶兩套換洗衣服,就算是搬家到宿舍了。牙刷什麼的當時本來就買了一套在宿舍,鋪蓋什麼也都有,隻需要人住進去就行--其實他本來就不是搬來宿舍住,隻需要早上過來在宿舍衝個涼換衣服就可以了。
這一天上班也沒什麼事兒,張義仁一想到晚上可能會跟袁娟去她們宿舍,心裏就有一種猴抓貓撓一般的感覺,相信每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是這種情形。好在工作上的事情該忙的也差不多忙完了,隻是做一些細節的修改,張義仁即便有些三心二意,也在下班之前把工作給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