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小時下班,張義仁完全坐不住了,他感覺椅子上像是長了刺一樣,怎麼坐都不舒服,他為了打發時間,打開了網頁想要隨意瀏覽一下,卻無意間點開了自己收藏夾裏放著的那個創意平台,他點進去看了看,讓他萬分驚喜的是,他想出來的那兩個廣告語都通過了企業方的審核,一個直接采納,一個在稍微改動之後采納,他也因此多了好幾千的外快。這些錢會在幾個工作日之內,打入他的銀行賬戶。
張義仁心裏無比高興,他忽然想到:這算不算是一個好兆頭?難道自己跟袁娟這麼來,還是一件好事兒?人就是這樣,想要在心底勸說自己做某件事情時,就會想出無數個理由來說服自己。
出軌的理由總是很多,什麼對方不理解自己,什麼在家裏感覺不到溫暖,各種各樣的理由一大堆,但是實際上,還不是因為欲望在作祟?
晚上擺攤的時候,袁娟又來了,張義仁從她過來,就一直有種魂不守舍的感覺,一想到收攤之後將會發生的事情,他的身體就有一種激動萬分的感覺,袁娟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激動,時不時的朝他笑一下,趁著沒人的間隙,對著他的下麵偷摸一把,對他一直翹起的狀態似乎十分滿意。
張義仁原本就心猿意馬,又被袁娟調戲了幾下,更是三魂六魄都飛了一半,給客人換鈴聲的時候,都出了好幾次錯誤,好在最後都解決了。
收攤之後,兩個人去燒烤攤上吃飯,袁娟給張義仁點了牛鞭和烤韭菜,又點了一瓶勁酒,張義仁心裏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卻沒有開口阻攔,隻是默默地把這些東西都給吃下了肚。
一瓶五兩的勁酒下肚,張義仁已經有一種醉醺醺的感覺了,袁娟看到他差不多到了狀態,就提出結賬走人。
接下來的一切就好像是夢中發生的一般,張義仁有種暈乎乎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的思維和身體都不受自己的控製,又覺得自己的心靈有一種完全釋放的狂野感。
他從結了帳離開燒烤攤,就一直不停的嘿嘿傻笑,他覺得自己是醉了,完全沉醉在了東莞這個暗香浮動的煙花之地。
袁娟照例買了一袋水果,把水果送給門衛之後,她領著張義仁走進了宿舍樓。他們這次回去的時間比較早,宿舍樓裏的女工們還沒有睡下,張義仁走進去的時候,一路上總是可以碰到端著水盆去公共洗手間洗漱的女工,這些女工有穿著睡衣的,有膽大直接對著他吹口哨的,也有膽小害羞的,驚叫一聲。
從走進宿舍樓到進入袁娟的宿舍,頂多也就是三四分鍾的時間,但是張義仁卻覺得時間似乎很長很長,跟女工相遇的畫麵就像是電影裏的慢鏡頭一般,在他的眼前一幕幕上演,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直到多年後,他還可以清晰的回憶起當時所看到的畫麵。
袁娟所在宿舍的幾個女工也沒有休息,正在收拾洗漱,張義仁被袁娟拉著,走到了她的床鋪前,是一個下鋪,隨後,袁娟按著張義仁的肩膀,讓他坐在了床上。
宿舍裏的其他女工看到袁娟和張義仁進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隻是打趣了兩句之後,就各忙各的了。
睡在袁娟上鋪的女孩子是個白淨豐滿的女孩子,她穿著一條半透明的睡衣,衝著張義仁說道:“晚上慢點來,別把架子床晃散架了。”
張義仁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就那樣愣愣的坐在原地,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小夢,我看你不是怕把架子床晃散架,是怕自己晚上晃得睡不著吧!”另外一個女工打趣道。
“我睡覺好的很,就算地震我也睡得著。”這名叫小夢的女工嘴硬的說道。
“你就吹吧,別夜裏自摸就好了。”
“就你自摸的最厲害,還說別人。”小夢回擊道。屋子裏頓時笑成一團。
張義仁像一個木頭一樣坐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他覺得自己被深深的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