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義仁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他沒想到阿紅在朱飛的口袋裏翻到了朱飛的公司名片,這麼一來,他怎麼掩飾都是無用的。但是他更沒想到的是,阿紅之所以生氣,不是因為自己把她的手機號碼給了別的男人,而是因為自己給她“找”的男人太差勁了,讓她覺得不爽。

狐臭這種生理上的問題,的確挺煩人的,張義仁就見過這樣的女孩子,長得很清純漂亮,離遠看的時候讓人心動無比,可是等到走近,卻一點興趣都沒了,因為對方身上的味道能熏死蒼蠅,那味道能瞬間催吐。

其實狐臭也不是不能治,稍微好一點的醫院,都可以通過手術治療狐臭,雖然過幾年還會複發,但是至少能管幾年沒有味道不是?

張義仁倒是想勸勸朱飛去做這樣的手術,不過想一想,他又否定了這個念頭。有些事兒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話說出來,臉上就掛不住了,而且以朱飛的摳門勁兒,去做狐臭手術,這錢他肯定心疼,不舍得。反正泡不到妞是他朱飛的事兒,他媳婦不嫌他熏人就行了,關自己什麼事兒?

“啊什麼啊?!我問你,你就覺得我那麼不值錢?連狐臭男都給我介紹?”阿紅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姐姐,我可真沒這麼想,他在公司還是個小領導,跟我關係不錯,一直讓我給他介紹美女,我認識的美女就你一個,不介紹你介紹誰,你說是不是?”

“這還差不多。不過他那股狐臭味兒真難聞,昨天晚上差點把我惡心死,後來跟他睡的時候,我都是拿嘴出氣的。”阿紅說道。

“啊?!既然你那麼惡心,那就別跟他睡啊,又不是非要一起睡的。”這下子輪到張義仁想不明白了。

“要是以前,我肯定不理他了,主要這段時間你又不來陪我,我也沒有去認識別的男的,這兩天夜裏那麼冷,我想著能有個男人陪著睡覺也不錯,不過他身上味兒太大了一點,今天我的被子都還帶著味兒,我拿出去掛在欄杆上吹了一天,剛才聞聞還有味兒。”阿紅埋怨道。

這個答案讓張義仁覺得有些無語,不過想一想,他也理解了阿紅的心思。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寂寞和孤獨,女人總是渴望一個溫暖的懷抱,在這樣寒冷的冬夜,如果沒有人撫慰,在孤獨中入眠,像阿紅這樣的女人是無法接受的。所以,她寧願降低自己的標準,跟朱飛這樣的狐臭男相擁入眠,也不願一個人在寂寞中入睡。

“你弄點檸檬水,噴一噴,除臭很不錯的。下次他再去找你,你讓他多洗兩次澡不久成了?”張義仁給阿紅出了個主意。

“你這幾天有空沒?我想你了,你過來陪陪我吧,我不想再見這個朱飛了。”阿紅在電話那頭說道。

阿紅聽到了他粗重的呼吸聲,於是繼續勾引道:“來找我吧,你以前想玩的花樣我都陪你玩,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