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紅這麼說,張義仁覺得自己腦子裏那根代表理智的絲線頓時崩斷了,他隻覺得自己的鼻血都要出來了。他張口就要答應,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又想起了薑麗,他生生的把答應的話語咽了回去。
他在心裏暗暗罵自己:張義仁,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才剛剛決定要跟薑麗好好過,怎麼有個女人勾引你,你就又放棄原則了?女人睡起來不都是一個樣子,弄完了一樣的累,你就不能好好的珍惜現在的生活嗎?
張義仁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之後,開口道:“阿紅,真的不行,這幾天天冷,晚上我要回去陪我女朋友。”
阿紅沉默了很久之後,說道:“那你好好陪你女朋友吧,對她好一點,女人都想有個好男人,你別辜負了人家。”
掛斷電話,張義仁覺得有點好笑,阿紅跟自己明明是炮友關係,聽說自己有女朋友了,竟然還反過來勸自己對女朋友好一點,女人還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書上不是說女人喜歡互相對著陷害嗎?那些宮鬥宅鬥不都是寫這個的,怎麼自己遇到的情況完全反過來了?
直到他在夜場做了很久,經曆了形形色色的女人之後,他才明白一個道理,女人都渴望得到一個溫暖安全的懷抱,哪怕是那種男人看起來很放蕩的女人,也希望能有一個男人全心全意的愛著她。隻是像她們這樣的女人,很難找到一個真正愛她們的男人,她們接觸到的男人都是衝著她們身體去的。所以,在某種意義上講,她們更渴望得到愛情,更渴望安定。
張義仁放好電話,繼續在寒風中做生意,過了十幾分鍾,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朱飛打來的。
“飛哥,什麼事兒?”
“嘿嘿,猜猜我這會兒在幹嘛?”朱飛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
“猜不到,飛哥你就告訴我唄。”張義仁真不想跟朱飛玩猜謎遊戲。
“我這會兒在公交車上坐著,準備去長安。剛才那個妞又給我打電話了,讓我晚上過去陪她,怎麼樣?飛哥還是很有魅力的吧?這個妞已經被我征服了,一天都離不開我。”朱飛得意洋洋的說道。
“那還用說,飛哥你是什麼人,這樣的小妞還不是手到擒來。晚上注意點,別累壞腰。”張義仁忍著笑說道。
“放心吧,我的腰好得很。”朱飛得意的很。
掛斷電話,張義仁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阿紅最終還是再次邀請了朱飛,哪怕他身上有惡心的狐臭味兒。在忍受狐臭味兒和忍受寂寞兩者中,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因為狐臭還可以用嘴巴喘息,而寂寞是無法逃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