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張義仁趕緊拔出了鑰匙,準備退回來打電話報警:當初在那些老求職者那裏聽來的關於東莞搶劫殺人的傳說,讓他對這些事情一直懷有恐懼心理,生怕撞個麵對麵之後,對方掏出匕首給他來一下。
可是還沒等他離開,房門就打開了,一個年輕男人的手背在身後,一手扶著房門,一臉警惕的看著張義仁:“你是什麼人?”
臥槽!竟然有臉問我是什麼人?現在這小偷都那麼猖狂了?入室盜竊還反過來責問主人家?張義仁剛想發作,卻意外的看到年輕男人的身後,探出了一個年輕女孩的腦袋,也是一臉的緊張和好奇。
看到女孩,張義仁覺得事情恐怕有些不對,要是真的是入室盜竊,小偷也不應該帶著女人一起呆房間裏,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我就在這裏住,你說我是什麼人,你們倆又是什麼人?”張義仁沒好氣的說道。
“你在這裏住?你該不會是走錯樓了吧?我們都搬過來一個多星期了。”年輕男子冷冷的說道。
張義仁有些懵了,他抬頭看了看房間號,又看了看窗外熟悉的景致,在確定不是自己走錯了之後,開口道:“沒走錯,我就住這裏。你們倆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屋子裏?”
還沒等張義仁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隔壁的房門打開了,穿著羽絨服和低胸毛衣的露露走了出來:“阿仁,你回來了?這房子你租給別人住了?我之前給你打電話想要說這個事情,你也不接,你這是要斬斷所有一切,開始新生活嗎?房租你一個月收了多少啊?很賺吧?”
聽露露這麼一說,張義仁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招賊了,根本就是房東不遵守合約,在薑麗簽訂的租賃合同還沒到期的情況下,就把房子租給了別人住。
露露分明就是故意那麼說的,她早就知道是房東把房子租給了這對兒小情侶,還特意打了電話給張義仁,但是張義仁當時不想跟露露再車上任何關係,就把她的電話給按了。因為這個,露露一定是記恨在心,所以才會出來說風涼話。
張義仁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立刻掏出手機打給了房東:“馮房東,你這是什麼意思?憑什麼把我還沒到期的房子轉租給別人?”
“什麼還沒到期?你的房子上個月就到期了,我們已經把房租結算了,你可別想訛人。”馮房東冷冰冰的說道。
“你他媽的放屁,我們的房子明明到明年八月份才到期。”張義仁真的是肺都要氣炸了,他沒想到房東竟然如此的無恥,顛倒黑白,還血口噴人。
“你可不要胡亂說話,現在是法律社會,什麼都要講證據的,你說房子明年八月份才到期,有合同嗎?”馮房東冷笑著說道。
張義仁這才意識到,合同什麼的都在薑麗那裏,他根本就沒有見過合同,也沒有押金收條,更糟糕的是,他很多東西還在房間裏存著,現在房子租給了這對兒小情侶一個星期,那些東西還在不在,估計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