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張義仁有點想不明白這些小屁孩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麼,留著一個非主流的爆炸頭,頭發染得五顏六色,就覺得自己牛氣哄哄,一副可以單挑全世界的架勢,這完全是中二病晚期,無藥可救——吃藥救不了,必須用大耳刮子才能挽救的那種。

一幫聯防隊員也不是好脾氣的人,他們剛拿了張義仁的好處,還想在張義仁麵前好好表現表現,他們原本料想的劇本是他們出手嚇唬那些小屁孩,幾個小屁孩嚇得瑟瑟發抖,然後跪地求饒,這件事情就算成了,沒想到幾個小屁孩聊的正歡,根本就沒注意他們到底有幾個人,腿被對方踢了踢之後,竟然直接罵出了口,這讓兩個出手的年輕聯防隊員怎麼能夠忍?

於是,兩個聯防隊員伸手掐住了兩個小屁孩的脖子——他們倒是很想揪對方的領口,可是一幫小屁孩都是光著膀子的,隻能掐脖子了。張義仁很懷疑,古惑仔愛光著膀子,除了亮紋身表明身份之外,防止別人拽領子說不定也是原因之一。

“我叼你老母的,嘴裏有糞是不是?會不會好好說話?”其中一個出手的年輕聯防隊員罵罵咧咧的說道。如果不是張義仁提前跟他們說過,不要把事情鬧的太僵,他們就不是掐脖子了,那就直接抽耳刮子了。

其餘幾個小屁孩看到自己的兩個同伴被人掐住脖子,頓時站起身圍了過來,這邊的聯防隊員也全都站了起來,圍了上去。

小屁孩就五個人,聯防隊這邊八個,再加上一個狐假虎威的張義仁也站在後麵,九個對五個,對麵的小屁孩已經有些酥了,他們嘴上還是很硬氣,可是手卻明顯開始哆嗦起來。他們也不是傻子,這種情況明顯是要單方麵挨打,他們怎麼可能不害怕?

也許是恐懼,也許是因為覺得丟了麵子,其中一個小屁孩竟然從牛仔褲口袋裏摸出了一把彈簧刀,按下開關,把刀刃彈了出來,拿在手裏,嘶吼道:“他媽的,趕緊鬆手,要不然老子給你來個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張義仁看傻了,他沒想到這幫小屁孩竟然這麼瘋,連刀子都拿出來了,要知道,打架鬥毆這種事情,是很常見的,在2008年左右,這種打架的事情隻要不嚴重,就算報警,警察多半也是不管的,可是一旦動了刀子,那就性質變了,要是遇到人家有關係,會耍手段,普通治安事件分分鍾就會變成刑事案件,那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呂隊長看到對方都動起了刀子,頓時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之前還跟張義仁保證的把事情完成的漂漂亮亮,可是一轉眼的功夫,事情都搞到這種地步了,要是真的再傷了人,或者出了人命,那他這個聯防隊長的帽子肯定是要丟了的。

“我叼你老母,你做什麼?還敢動刀子?老子們都是聯防隊的,你是不是活膩了,想坐牢還是想吃槍子?”呂隊長一邊說,一邊從腰後麵摸出了對講機,對著對講機說道:“都帶上家夥,來烤魚攤這裏,這裏有人鬧事,都動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