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QQ群裏,一大幫同學也是炸窩了,紛紛詢問著還留在成都的同學,到底是什麼情況,詢問是否平安,很快,成都的同學就發回了消息,說成都的確地震了,不過並不嚴重,並不是地震的中心地帶。
接下來隨著消息的一點點傳來,大家終於知道,發生地震的是在汶川,而且情況十分嚴重。一旁一直焦急萬分的亢生也終於打通了家裏的電話,他老家是四川廣元的,影響並不嚴重,他聽完電話,看到張義仁一臉關切的樣子,他知道張義仁大學是在成都上的,對成都很有感情,於是開口道:“我堂兄說,這次地震好凶,地震的時候他們剛好在村口的池塘邊,池塘裏都被震得水浪亂翻,把岸邊都打濕了。”
這個下午,優雅公司的眾人都沒了工作的心思,公司平時就是放羊模式,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更加無心工作了,一幫人議論起了四川地震的嚴重程度,還有人說起了當年的唐山大地震,還說起了那些小說裏提到的傳說,什麼陰兵借道之類的。
張義仁對這種東西不太相信,所以也沒心思聽,他從班級QQ群得知,有個女同學就在汶川那邊的公路局上班,現在徹底失去了聯絡。雖然說他跟這位女同學並沒有太多交情,可是作為大學同學,大家的那份同學情是十分單純真摯的,在知道一個同學可能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有所關心也是應該的。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隨著汶川地震消息的一點點報道,張義仁也終於知道了這次地震的危害程度和可怕程度,全國人民也被這場地震牽動了,全國開始了大範圍的捐款捐物,優雅公司也貼出了通知,準備在第二天下午舉行捐贈儀式,阻止大家一起捐款,捐款是不限額的,憑個人能力捐款。
張義仁看到通知,就準備多捐一點,捐個幾千塊,他現在收入也不差,在打工者中算是高收入人群了,再加上對四川很有感情,不多捐一點,太對不起在成都生活的四年了。
可是就在晚上跟朱飛聊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朱飛卻表達了不同的意見:“你可別這麼來。”
“為什麼?”張義仁有點不明所以,他覺得這個時候是自己貢獻力量的時候,有能力就應該多捐一些。
“捐款這種事情,要符合自己的身份,到時候公司的幾個領導肯定也是捐個一兩千或者四五千,你作為一個小兵,要是捐款的數額超過了領導,那不是打人家臉嗎?”朱飛解釋道。
“啊?!不至於吧?!我就想給災區捐點錢,盡自己的一份力,飛哥你是不是想多了,哪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規矩?”張義仁覺得朱飛是想多了。
“怎麼是我想多了?你想想,你一個月工資就兩千多,領導們一個月一兩萬,你要是捐錢比人家領導還多,領導們會怎麼想?怎麼著,你一個小兵都捐那麼多錢,我們還沒你捐得多,你這是說我們沒愛心,還是沒你有魄力?再說了,公司那麼多同事,工資比你低的沒幾個,估計也就那兩個小文員了,你要是一下子捐那麼多,讓其他同事麵子上怎麼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