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拒絕歸拒絕,卻不能太直接,那樣的話就太傷女孩子的心了,張義仁隻能說道:“看有沒有機會過去吧,你也知道的,現在形勢不太好,我這邊的朋友也是一直出事。”

“那你也要小心。”江珊珊的聲音頓時黯淡了下去,最近的形勢,讓她也感覺到害怕,至少她知道的,她那個男人的那些朋友,如今都是惶惶不可終日,日子不好過啊,頭上懸著的那柄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插了下來。

張義仁扯這個理由,原本是想推脫江珊珊的邀請,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一語成讖,還真是無比的諷刺。

又是一場高端聚會,隻是,這一次來的人,還不如以前的一半多,這讓張義仁有些奇怪,不由得問道:“那些哥們兒呢?怎麼這段時間都不出來玩了?”

“都在辦手續跑路呢,對了,小張,你有沒有辦手續啊?”其中一個男人問道。

“辦手續?什麼手續?”張義仁有些發懵,他有種錯覺,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隻有他蒙在鼓裏。

“你這小子,是不是這半年天天操心哄娃,那些頭等大事你都沒關心過?”

“呃,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我都搞糊塗了。”張義仁真的是懵了。

“沒什麼,就是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以後這日子隻怕越來越難過了,不留條後路,說不定哪天就被人當肥豬給宰了,你也抓緊辦手續吧,反正你現在也有錢,辦個移民還是很簡單的。”

從聚會現場回來,張義仁有些渾渾噩噩的,今天他接收到了太多讓他恐怖的信息,他有些消化不了,這些消息都是從這些土豪們口中得來的小道消息,但是媒體上卻依然是一片安好,他覺得神經有些錯亂,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張義仁現在已經養成了習慣,一旦有猶豫不決的事情,就會去詢問夏夏,因為夏夏這個女人真的太聰明了,能夠幫他謀劃很多。

趁著孩子在睡覺,張義仁把夏夏拉到了另外一間臥室裏,把他今天在聚會上聽來的消息一股腦的告訴了夏夏,想讓夏夏幫忙給分析分析。

夏夏聽完,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忍不住開口抱怨道:“你啊,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現在才知道?我天天在家裏帶孩子,不知道那些消息也就算了,你天天在外麵跑,接觸的都還是這些有錢人,怎麼連這些事情都弄不清楚?”

這話語裏的埋怨意味很濃,張義仁自然聽得出來,他心裏有些不舒服,說道:“我這兩年也天天在操心孩子啊,而且那些事情真真假假的,誰搞得清楚?”

“行了,現在不是吵架的事情,你聽我的,也趕緊跟他們那樣,想辦法辦理手續,咱們沒有留學和技術這方麵的門路,就隻能按照投資來辦,把所有資金盡量投出去,越早辦理越好。”夏夏說道。

“用不用那麼著急啊!要是真的出去了,咱們語言不通,又什麼人都不認識,出去之後怎麼過日子?”張義仁依然是疑慮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