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禵還未回京,先寫信問胤禛是該先恭賀新君還是該先拜祭先帝,胤禛隻得叫他先祭奠父皇,再朝賀自己。允禵到了靈前隻是哭,也不拜胤禛,胤禛無奈隻能親自去扶他,允禵也不理,還隻是哭,邊拍著祭桌邊哭邊喊道:“皇阿瑪,你怎麼就去了。你答應過要等我回來的呀。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
胤祥連忙過去勸道:“十四弟,節哀吧,不要擾的皇阿瑪在天之靈不安啊。”
允禵推開他道:“你少管我,我哭皇阿瑪又關你什麼事?”
胤禛氣道:“把十四阿哥帶下去。”
允禵道:“誰敢動我,我還是皇阿瑪親封的大將軍王,你們敢對親王動手。”
胤禛道:“你什麼時候是親王的,在皇阿瑪靈前大哭大鬧,又不尊兄長,朕現在就去了你的大將軍王。”
允禵滿臉淚痕的轉過頭,向胤禛道:“朕,你如今是朕了,可以對付我了。”
胤禛向允禩道:“廉親王,你說,允禵這麼鬧,該不該革了他。”
允禵驚愕的看著允禩道:“你,親王,你怎麼會做親王的?”
允禩低著頭不敢說話。
胤禛道:“八弟比你懂事,知道以大局為重。你幹的事非要朕講出來嗎?再不悔改,就不要怪朕不顧兄弟之情了。”
允禵向著允禩笑道:“我知道了,到底你還是把我賣了,你要他來殺我是不是?你不要忘了,我的事哪一件沒有你,都是你要我做的。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嗎?”
允禩道:“十四弟你大概是傷心的昏了頭了,我有什麼事?”
胤禛道:“還不把十四阿哥帶下去。”
話音剛落,隻聽有人道:“我看誰敢壓他。”
胤禛見了,連忙過去道:“額娘,您這麼來了?”
德妃叫雙成攙著,一身縞素進來道:“親爹死了不叫兒子哭,越發連親娘也不許進靈堂了,我倒要問問世上有沒有這個理。”
胤祥忙過去道:“母妃息怒,隻因十四弟驚擾先帝,又不尊聖駕,這才要帶他下去。”
德妃走到胤禛跟前道:“聖駕,我怎麼也沒想到你能做皇帝呢?”
當著眾人,胤禛越發的下不來台,隻是道:“皇阿瑪的意思,如何是額娘婦道人家能想得到的。”
德妃氣道:“我是婦道人家,可我隻知道先帝疼胤禵,先帝屍骨未寒,你就這樣對待他最心疼的兒子,自己的親弟弟,你怎麼能如此狠心呢?”
胤禛道:“就是額娘平日太過溺愛允禵,才縱容的他今日如此目無尊長,任意妄為。兄弟裏,哪一個不是皇阿瑪的兒子,皇阿瑪待子民尚且廣施慈恩,親生骨肉又怎分得出‘最疼’二字?”
德妃道:“好啊,如今你翅膀硬了,做了皇上就連先帝的心思也可以改了,眼裏更沒有我這個額娘了。也好,你非要絕情絕義綁了胤禵,一起把我們娘倆都綁了,我們娘倆一起侍候先帝去,也叫你稱心如意了。”
胤禛道:“額娘老了,恕不知愛子如殺子。允禵如此,再不管教,豈不是要害他有一天萬劫不複。來人,把太後扶下去。”
幾個太監把德妃往外攙,德妃掙紮的喊道:“誰說我是太後,這個太後我當不起。先帝啊,叫我跟了你去吧。”
允禵這邊見他們要帶德妃走,抓住德妃的衣服喊道:“不許對我額娘無禮。”
侍衛連忙上了把允禵拉開,德妃邊被人架著出去邊哭喊道:“我苦命的兒啊,我苦命的兒啊。”
許久終於沒有了聲音,胤祥過來道:“皇上不要動氣,以大事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