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偷窺真仙訣(1 / 2)

顧鶴良在內心暗自揣摩,楚涵自然不知道他目前所想,隻是好奇這《五行真仙訣》究竟有何精妙之處。既然外界已傳開了,想必並非隻是記錄五大係派的修練要訣這麼簡單。

楚涵問:“顧左使,既然外界都知道了《五行真仙訣》,我這仙雲宗的嫡傳弟子卻反而茫然不知。這秘籍究竟有何精要之處?能否透露一二啊?”

顧鶴良道:“顧名思義嘛,自然是五大係派的修練技巧和玄功技法。”

楚涵仍是不信,要說各係功法博大精深,傳承至今,每一個係派都有極厚的沉澱。這些精要之處在各個宗派、家族中自然有所傳承和發揚。就比如說楚家,修練火係功法已達千年之久,其中的奧義已非一、兩本秘籍所能概括,而同樣作為火係派的慕容家卻自成一體,涉及之道又與楚家大不相同,卻又不分高下,各有千秋。太師父無論如何不可能將金、木、水、火、土五大係派中成百上千個宗派、家族的所有精要全都記錄在案。

隻是顧鶴良是當真不知呢,還是有意隱瞞,楚涵不得而知,既然他不說,或者說不出來,自己再追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若有機會,定要親眼一睹這本秘籍。

機會很快就來了。

那一夜,楚涵因吐納靈氣達到瓶頸,不懂如何自處,便欲找顧鶴良探討一翻。雖說顧鶴良修練的是火係靈氣,但畢竟一把年紀了,經驗豐富,說不定能融會貫通。

當他來到顧鶴良窗欞之下,卻聽見有交談之聲,隱隱提及到《五行真仙訣》。楚涵貓著身子潛到窗下,聽顧鶴良說道:“徐宗主,《五行真仙訣》之事,隻有你我二人和淩右使知道,如今消息外泄,我認為有必要查一下淩右使。你也知道他這個人,平時恍恍惚惚,不理正事,隻好幾口佳釀,莫不是酒後失言?果真如此,我們隻需好言相勸,並將《仙訣》收藏妥當,應無大礙。否則,他淩宇肅身為仙雲宗護法右使,一旦心懷不軌,危害極大。”

徐道生道:“你所言不虛。眾人以為隻傳宗主的秘籍會隨身藏於我寢居,我卻將《五行真仙訣》放置到乾坤殿的藏書閣暗閣內。這乾坤殿是議事大廳,平日裏人手眾多,夜間緊閉,可保萬無一失。”

顧鶴良道:“如此甚好。誰?誰在窗外?”

以徐道生和顧鶴良的功力,楚涵藏於窗欞之下理應早就被發現,隻是二人將《五行真仙訣》泄露的事懷疑到了淩宇肅身上,當真是非同小可,一時將精力集中在商討要事上,故而未曾發覺。此事一經敲定,馬上就發現了窗外的異動。

楚涵見被識破,一時有些慌亂,說什麼好呢?原本是想求教修練水係靈氣之事,可徐道生在此,怎能照實說?正猶豫間,窗戶“哐”的被一陣風吹開,突然一道吸力如同一隻巨大的手掌揪住自己身軀朝屋內拖去。

“啪”的一聲,楚涵被摔了個四腳朝天,抬起頭來望著徐道生和顧鶴良嘿嘿傻笑。

顧鶴良心知肚明:這小子準是來詢問水係靈氣之事的,可這來得不是時候啊。

徐道生質問:“你大半夜不睡覺,來此做甚?”

楚涵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四處走走,有些心事,睡不著。對,就是這樣,我有心事,睡不著覺,四處走走,一不小心就走到顧左使寢居門外了。嘿嘿,您二老也沒休息?”

自從楚連烽父子在乾坤殿當眾斥責楚涵後,徐道生也覺得楚家對楚涵之事有不公之處,念及他是靈州城城主楚天河之孫,楚天河又與前任宗主傅正陽交好,曾對仙雲宗之事多有相助,故而對楚涵另眼相待,並不追究他為何會在窗外之事,反倒關切的詢問:“你有何心事?不妨說出來聽聽。”

“這……”楚涵馬上想到日前師兄弟們議論因他未上山求援致使衛一鳴丟了性命一事,便順口道:“當日守陣之事,我心中時常愧疚,衛師兄之死,我多少有些責任。”

徐道生道:“聽說你的主張乃是上山據實稟報,衛一鳴不聽你勸,故而不幸慘死,你何需自責?是不是師兄弟們的議論,讓你心裏過意不去啊?”

楚涵道:“何許是吧,他們都認為我有過失,而我卻未受到宗主您的責罰,心中多少有些憤憤不平。”

楚涵為何會主動說道“責罰”二字?因為他知道,徐道生最擅長的責罰方式是將弟子關入秘室麵壁思過,而這秘室,正與乾坤殿連通,而剛剛聽到《五行真仙訣》不正是藏於乾坤殿的藏書閣內嗎?此刻的楚涵多麼渴求徐道生能罰他去內室麵壁思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