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南宮總管一掌罩住莊嘉的天靈蓋,在眾人都未反應過來的刹那間將莊嘉脖子擰了下來。遂又皮笑肉不笑的對傅正龍道:“這小子心術不正,屢次違逆門規,我處以家法,還望諸位莫要見怪。至於他說要嫁禍給楚兄弟一事,我代他向楚兄弟賠不是了,諸位大人有大量,別與一具屍體計較。”
望著身首異處的莊嘉,楚涵氣悶胸間,恨不得立馬衝上去將眼前這個南宮總管五馬分屍。
南宮總管的意圖是:眼見鬥不過傅正龍等三人,拖著莊嘉,無法逃離;如果不顧莊嘉,任其落在楚涵手上,免不了泄露其身份和背後的秘密,於自己大大不利。現在事先將莊嘉處決,好言相談,若能促成聯盟最好,若不能,自己孤身一人,縱使鬥不過他們三人,逃跑應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他殺死莊嘉這一行為,招致傅正龍、齊靈風和楚涵的極大不滿。楚涵不等他將話說完,便化出一柄冰劍,直刺南宮總管,齊靈風和傅正龍都知道楚涵不是敵人的對手,又豈會袖手旁觀。風馳雷劈,三人同時合圍南宮總管。
事實上,南宮總管遠非齊靈風對手,再加上傅正龍和楚涵,縱使他有三頭六臂,又如何抵擋三人的聯手攻擊?他出掌一道黃光,折斷了楚涵的冰劍,左肩卻被傅正龍的紫藍電光擊中,與此同時,齊靈風的風刃訣也劃破南宮總管的衣襟,濺起道道血光。
南宮總管雖知自己不是三人對手,卻也沒料到懸殊如此之大,拔腿便要跑。
“鎖!”楚涵揮出一道青光,將其左腿束縛,絆倒在地。如今生死相搏,傅正龍已對自己知根知底,沒什麼好藏著腋著的,迅速以青絲鎖絕技將其攔下。木克土,再加上南宮總管身受重傷,局部被困,實難瞬間掙脫。事實上,齊靈風和傅正龍也根本不給他掙脫的機會,上前一記風刃一記雷,再加上楚涵的“火彈功”,將那可憐的南宮總管炸得裏嫩外焦。
楚涵麵對莊嘉的屍首,一時感慨萬端,嘀咕道:“莊兄啊莊兄,小弟初入北冥教,全靠你照料,本已視你為異姓兄弟,你卻反過來想要嫁禍於我。你我之間,是恩是怨,也勿需詳論,畢竟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隻不知你究竟身為何門何派,如此歹毒狠心。”
“忠州,南宮府!”傅正龍聽聞楚涵說不知何門何派,便順口答道。
楚涵問:“姓南宮的不少,我有一朋友也是姓南宮的,卻是行俠仗義,扶貧濟弱之輩。”他心中所想的,自然是恒陽城外相遇的千芸姑娘,曾看過聚緣閣的轉讓協議,得知她是南宮姓。
傅正龍道:“忠州南宮府可非一般府弟,其勢力尤在仙雲宗之上,府中修行者八、九百人,更有家丁奴仆數千計,可算得上是天宸大陸的一大勢力了。”
“那麼他與北冥教有何仇怨?”楚涵問道。
傅正龍搖了搖頭,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楚涵盯著傅正龍手上閃閃發亮的金牌,問:“這是什麼?”
傅正龍道:“剛才那人身上搜出來的令牌,什麼道府總管,南宮。若無這令牌,我也不知他是忠州南宮府之人。”
楚涵接過令牌,拿在手中掂了掂,笑道:“將那人的屍體火化了,不留任何痕跡。莊嘉也埋了,留出一隻胳膊在外,令牌就放在他身上,讓北冥教的人自己去查。反正都不是什麼好鳥,我們不妨先坐山觀虎鬥。”
傅正龍撫掌笑道:“好計策。北冥教偶然下發現莊嘉的屍體和南宮府令牌,便會認為是南宮府的人下的殺手,匆忙掩埋屍體的時候大意將令牌遺失。同時,江鐵鷹一案也毫無疑問的指向了南宮府。北冥教兩條人命,我看司馬長風如何善罷甘休。嗬嗬,哈哈!”
楚涵朝著莊嘉的屍體抬了抬下巴,道:“那麼就有勞傅老爺子了!”
一旁的齊靈風莞爾一笑,道:“我愈加堅定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了,雖說實力不濟,卻敢指揮我跟傅老爺子做事,言談舉止,與我記憶中如出一轍。”
楚涵道:“傅老爺子一個雷劈一個坑,何必要勞我纖纖細手。不過你老說你要找的那個人,倒底是什麼意思?”
齊靈風沉默了一陣,道:“我要找的是……一萬年前的水曜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