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禍水紅顏(1 / 3)

午夜,深山竹林的上空,忽風起雲湧,雷聲震天,驟然刮肆狂風暴雨。在雷聲中,文小藝猛然驚坐而起,似夢似醒地瞪住躺在身邊的少年。在閃電的光照下,少年那白皙的美麗驚人而迷幻,一手搭在她的腰際,甜睡的姿態儼然找到依傍的孩子,純真又安然。感覺到涼氣襲身,文小藝撫了撫身體,悚然發覺自己正□□。她驚慌地掀開蓋在少年身上的另一半被子,相對於自己的光溜溜,少年卻穿得嚴嚴實實,在閃光中映出一臉的滿足。

頭部猶如爬上數千隻螞蟻,文小藝的臉覆上一層慘綠,冷汗滑落額頭,猜測著不軌之事可能發生的機率。憑著對男女性知識有限的了解,她顫著手碰了碰腹部以下,似乎沒有異常感覺。她略略鬆了口氣,伸手摸索衣裳,可奇怪的是,衣裳不見了。

不必細想的,令她此刻狼狽如斯的始作俑者百分之一百便是這沉溺於甜香夢境中的少年嘯風。文小藝一氣,嘩一下將被子全奪來,將自己包得比阿拉伯女人還密實,隨之一腳將嘯風踹下床去,預備好窮凶極惡的神情來對付這小登徒子。

哪知摔到地上的嘯風錯愕片刻後僅是打了幾個哈欠,掀了掀眼皮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便又緩緩爬起來,再次返回床上,長臂一撂,將她板倒,半身將她壓製住後呢喃道:“你這個女人,睡覺都不安分。”

“說什麼夢話,你究竟知不知道在做什麼?”文小藝想要跳起來,卻搬不開他的手,抵不過他的力量。

“吵死了,你是我的妾,我對你做什麼都是應分的。”他咕噥一聲,埋怨意味甚濃。

“妾你個死人頭!我生氣了。莫名其妙的臭小子。”文小藝用力K了他一著,同時怒喝,“睡你自己房間去。”

“不要。”他吃痛地皺了皺眉,卻眼皮都不掀一下,更將她連人帶被摟得更緊。

“我,我,我。。。。。。”文小藝更是窘迫難堪,竟口不擇言道:“我小拇指都沒被男人碰過,你竟敢脫我衣裳,還意圖不軌。”

嘯風低低嗤笑出聲,埋頭在她胸前撐了撐,撒嬌似地擠出鼻音說:“那太好了。你還冰清玉潔,並沒有被他拐了去呢。”

“臭——嘯——風!”文小藝又羞又氣,揪起他的耳朵,以媲美獅吼的聲調尖叫道:“死變態。”

這一招非常湊效,嘯風立即捂住耳,滾了下床,一臉懊惱地瞪她,揉揉耳朵抱怨:“可不是要謀殺親夫。”

“對的,如果你這小毛頭敢再靠近我一下,我就殺了你,砍你,砍你!看你還敢脫我衣裳,我的衣裳呢,還給我。”文小藝退靠在牆邊,威脅地舉起一手,做出劈刀的動作。見她一邊忙遮掩身體,一邊還忙著作出恐嚇的舉動,嘯風高高掀起唇角,揚起英氣的雙眉,一雙眼睛落在她惱紅的臉頰上,借著閃電的白光,動也不動地注視著她。兩人在一閃一逝的光線中對視。一個警惕而疑惑,一個渴求而不安。

驚雷爆出巨響,令文小藝低叫一聲,忙不迭捂耳掩被,將自己完全藏在被子中。雷聲陸續,延綿不斷,仿佛就在院子中炸開,令她更是將自己縮得像堆山丘。地上的嘯風見狀,臉上露出嘲弄的低笑,眼神卻異常柔和,他悄悄坐入床中,將那一團小山完全摟抱入懷,緊緊納在自己的保護之下。

被子裏頭的文小藝僅掙紮了一下,隨著雷聲轟鳴,便懶得再與那強勁的力量對抗,舒服地靠在那並不寬闊的胸膛中,也不再抵擋睡意的侵襲,安穩地閉上雙眼。

原來這小子也有體貼人的好心腸呢,她好笑地想。

在被子外的嘯風臉頰靠上她的頭,扯出滿意的淡笑,猛然,似嗅到異常氣息,那雙眼忽厲視窗外。窗子的外頭,除搖曳擺動的黑樹影,還多了幾個飛竄的銀白影子,白影如巨型蝙蝠,在窗外張開寬闊的翅膀。

嘯風猛地收緊雙臂,閉上雙眼,似在感受文小藝緊貼在懷的感覺。

次日清晨,經過一晚雨水風暴的洗禮之後,空氣格外清涼怡爽,文小藝倍感舒坦地伸伸懶腰,打著哈欠坐起來,床邊木衣架上掛了套水晶紫的真絲衣裙,仿佛芭蕾舞演員的紗衣般,飄逸,華麗且炫目。文小藝撓撓頭,不太確定昨晚的事件究竟是不是夢。將衣裙套上,對著銅鏡轉了轉身,她笑了。紫紗衣意外地合身,隻是與一頭極肩的頭發不太相稱。對著鏡子猶豫了半晌,她還是決定將頭發編成兩條小麻花,長長的絲帶沿著麻花纏繞,在末尾打了個花結後,剩餘的垂落身前,伴著腳步隨下擺一同飄出輕逸的感覺。對比之前所穿的布衣棉裙,這身衣裳可算高檔奢華了。注視著鏡中紅粉菲菲輕靈秀氣的自己,文小藝不禁擺出模特走天橋的各種姿勢,自我欣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