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吸走靈魂的吻,野蠻激烈,絞得舌生痛,逼得人無法呼吸,強迫的力量直令文小藝心生恐懼。禦風一手強摟住她,另一手探入她的背中,在她的脊背上輕輕撫摸,似在感受她皮膚的光滑,又像在宣告她為他所有。
然後,文小藝後察覺到禦風呐那修長的身子燥熱滾燙,柔美的麵頰紅得仿佛要溢出血來,眼簾似掀未掀,豔唇微顫,落在她臉上的親吻越來越輕,嘴中吐出的呢喃細語。鉗製她的力量在消退中。她掙脫開,退了好幾步看他。禦風顯然在抑止著什麼,神情極度痛苦,仿佛有股力量在他的體內肆虐,令他無法壓製。
“走開。”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臉紅得不象話,“離我遠些。”
這正中文小藝下懷,一溜煙跑到蠶絲允許的最遠距離,可是仍舊在禦風的視線範圍之內。泉邊的禦風,難受得雙手抱腹,彎下了腰,淩厲卻不安的目光時而射向文小藝。後者則略覺不忍,不知該不該過去提供一點幫助,腳步正猶豫不覺中。
這時,從禦風□□的皮膚上浮出一層淡淡的紅光,片刻,隱隱消失,隨後紅光再次顯現,更快地消失,如此反複。同時,禦風的膚色越來越怪異,時而粉紅,時而蒼白,臉上的神情幾乎扭曲。他突然轉過身去,半跪在地,身子抖得連身在遠處的文小藝都能注意到。
“喂,我有幫得上忙的麼?”文小藝大聲嚷嚷。
“不許。。。。。。過來!”禦風沙啞的聲音弱得仿佛病患一般。
“那你得告訴我該怎麼解開這蠶絲,不然,你若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該怎麼辦?”文小藝心中擔憂,卻不好意思表露。
禦風緩緩回頭,卻是狠狠地瞪她一眼,爾後忽然撲入水潭中,許久不見上來。
他不是自殺了斷了吧?文小藝自言自語,猶豫著不知該不該上前去,最後不安的心促使她邁開了腳步。
泉水邊的岩石上,可以清晰看見禦風仰躺水中,雙目緊閉,紅光鋪身,黑色的長發在水中飄蕩散揚。
一分鍾過去,又一分鍾過去。文小藝急了。再怎麼厲害,他畢竟是人,在水下閉氣這麼長時間,還不窒息而死麼?
“喂呀?小風?怎麼回事你?”她在岸邊拍打出水花,想要喚他出水麵。
水中的禦風僅握緊了拳頭,仍舊一動不動。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見禦風的表情越來越痛苦,手足無措的文小藝把心一橫,跳入泉中,遊到他身邊,伸手欲將他揪起,哪知禦風猛然睜開眼睛,雙目通紅,視線仿佛野獸一般鉗住文小藝,長臂一撂,將她拉入水中,反身壓製在身下。
毫無思想準備的文小藝急忙捂住口鼻,倉惶盯著神色怪異的禦風,那貪婪的眼神仿佛擒住了獵物的猛獸,欲將她生吞活剝。沒能讓她猜想他下一步的舉動,僅在不到幾秒鍾的時間內,禦風已經粗魯地扯下她的衣裳,那指甲的尖利在她的脖子上劃出幾個指痕,絲絲鮮血遊在水中。更令文小藝驚惶的,禦風的衣物此刻竟已褪盡,紅透的身子貼在她雪白的軀體上。
忽感覺到硬物抵在她的雙腿間,文小藝不顧一切地掙紮,又抓又踢,在氣息散退盡之前扯過禦風的頭發,在他的脖子上上狠狠咬了下去。同時,從她脖子上飄出的血絲此刻遊入了禦風的眼中。就在這一刻,禦風突然頓住了所有的動作,身上的紅光淡淡退卻,眼眸恢複清澈幽黑,仿佛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一般,他急忙撤離文小藝的身軀,將她抱起,浮出水麵。
一接觸到空氣,文小藝便咳嗽不已,牙齒卻固執得不願鬆開禦風的脖子,雙手緊緊抓在他的肩膀上,指甲幾乎陷入其皮膚中。
禦風此刻才感到有些吃痛般,想要推開文小藝,哪知她雖然咳得難受,卻比螞蟥更頑固,硬是不鬆開嘴。
“小藝?”禦風低啞著開口。
文小藝搖搖頭,雙目露出凶狠之光,更加重了力道。
“沒事了。”他的聲音中帶了濃濃的歉疚,濕漉漉的手撫上同樣濕漉漉的她的背。
溫熱的液體一滴,一滴落在禦風的肩膀上,令他不禁渾身一震。他張開雙臂,將纖細的她緊緊摟在懷中。紅色雖從他的身體上消退,卻又漸漸爬上他的臉頰,令那張美輪美奐的麵容添增了些許羞澀的色彩。
“哇——”懷中人卻突然放聲大哭,仿佛遭了極大委屈,受到大人寵哄的小孩一般,盡情發泄著不滿。
“忘記吧,不要再哭。”禦風埋頭在她的肩窩低哄,“小藝,是我的,你是我的。”
午夜,山林中大雨滂沱,雷電交加,文小藝從一股突然襲來的冰寒涼風中驚醒,茫然不知所以地瞪大雙眼,腦海一片空白,渾噩中竟不知身在何處。石床邊石壁上的油燈跳躍出小小的火,在石屋內印出暗淡的光芒。好半天,她才漸漸了悟,原來自己進入了荒唐而不知名的世界,遇上兩個外表比女人更吸引人的少年。這身邊躺著的正是陰柔邪氣的美少年禦風。禦風一手搭在她的腰際,另一手探在她的背脊上緊貼她的皮膚。均勻的氣息從那張近得幾乎貼上她臉頰的絕美臉龐中傳出,嗬她的皮膚上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