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夜色中,隻有仇恨的火焰,越燒越旺。——新月靈皇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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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絲竹之聲,飄飄渺渺、輕靈飄逸。讓蕭鐮想起了餘月秋。自然,這些普通的樂手是無法和餘月秋相比的。在黑暗之中,蕭鐮的紅色眼睛閃爍著光芒,嘴角輕輕地牽扯、壞壞地笑。不知道為什麼,蕭鐮麵對強敵,竟然沒有一點緊張,什麼時候,具有了這樣的自信?蕭鐮不知道。
蕭鐮的身體如同投了石子的水麵一樣漸漸洇開,漸漸消失。仿佛那身體並不是身體,而隻是一個虛像。
“上酒上酒!媽的。怎麼還不上酒?”雷恩大聲地呼喝著。
這是,一位侍女從下麵走了上來。她穿著一身和別的侍女一樣的侍女服。但是,氣質卻迥然不同。至於哪裏不同,卻說不清道不明。
她婀娜地從下麵走上來。手裏端著酒菜。雷恩已經喝了不少酒,有了些醉意。
她將酒菜放下。特意地說了一句:“這是漫江源頭出產的魚子醬。請大人品嚐!”
雷恩瞅了俊俏的侍女一眼,哈哈一笑,然後將那一羹匙的魚子醬一口吃了下去。“不錯不錯,的確是美味。”侍女剛要下去,雷恩卻忽然覺得不對。怎麼這樣眼熟呢?
侍女纖細的手臂被雷恩的大手一抓,頓時疼得呻吟了一聲。“你等一等!”雷恩,將銳利的目光投向了這個侍女。
除了特別的美麗,沒有什麼特別的一個女子。但是為什麼自己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兒?雷恩繼續上下打量著。忽然,他發現了什麼。不對!這鼻子、這眼睛、這眉毛、這臉型,活脫脫就是裘花魚王後在世時的樣子。“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小魚。”
“小魚?!”
雷恩的心髒猛烈地跳動起來,“我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你?”
“嗬嗬。”侍女輕輕笑了笑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說罷。侍女的身體,如同洇開的水墨一樣,融化在空氣之中。
“有刺客!”不知誰喊了一聲,大廳裏頓時亂作了一團。侍女們爭相逃跑,將那些桌案上的酒菜碰得滿地都是。混亂之中,忽然一個身影,手持長刀,猛地出現,一刀向著雷恩砍去。
雷恩大驚,一閃身。長刀將他麵前的桌案劈成兩段。“大膽賊人!竟然敢到將軍府來作亂!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雷恩一聲大吼,將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巨大的開山斧。向著那個身穿黑色鬥篷的身影砍去。由於那些黑色的鬥篷,將身體遮了個嚴嚴實實,所以,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麵貌。
那個身影輕巧地一閃,幾個縱躍就離開將軍府的大廳。
雷恩微微一愣,竟然是一個高手!這種身法速度,就算是一個龍刀的校官也很難達到。奶奶的。他暗罵了一聲,到底是何方神聖?!
雷恩心裏吃驚,腿腳卻沒有停下,緊緊地跟著那個黑色的鬥篷。將我的將軍府攪了個雞犬不寧,你休想逃跑!不過,雷恩一邊追一邊思考。剛才的那個侍女為什麼和裘花魚娘娘長得那麼像,看起來,應該是某種幻術。不過,那種手感,竟然格外真實。如果是某種其他的法術,自己竟然也叫不出名字。也許是靈術吧?可是老子什麼時候惹到了陰陽師了?而且,這人似乎和裘花魚有某種關係。奶奶的。難道這一次真的遇到了高手?
雷恩腳下加勁,可是和那個人之間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一定的距離。這更讓他覺得心如油烹,格外煎熬。他回頭一看,自己的家丁和護衛竟然一個也沒有跟上來。奶奶的。平時白養了這幫混蛋,到了緊要的時候,一個都不見了。
雖然心裏發虛,但是想到自己是堂堂的龍刀虎將。即使在整個血域大陸,也是排的上號的,叫得響名字的人。就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這家夥,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穿得和乞丐一樣!”他隻能用這種方式來給自己鼓勁。“任何一個高手,都不可能穿成這個樣子!”雷恩越是心虛越是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前麵的蕭鐮忽然停下了腳步。雷恩也沒有失掉風度,也停下了腳步。自信地站好。雙方沉默著。似乎都在等待對方先說話。
忽然,蕭鐮轉過身來。將自己的黑色鬥篷帽子摘下來。露出了自己的臉。紅色的眼睛在月色下熠熠生輝。他像一個西方騎士一樣地給雷恩鞠了一躬:“你好啊!尊敬的雷恩將軍!虎校蕭鐮給您見禮了!”
“虎校……蕭鐮!”
“是啊。尊敬的將軍。也許我這個普通的龍刀軍官,你可能都不會有什麼印象了。當然,是曾經的龍刀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