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錢的借據
楊姐注意到對方也就一男一女而已,看這兩個人倒是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裏見過。
“這位大哥,不知道他怎麼得罪你了?”楊姐說道。
啪的一聲,先是抽了一個他的嘴巴,白黑這才冷冷的說道:“你他麼知道小小是我誰嗎?”白黑好似沒注意到楊姐在這裏。
看了白黑一樣,很想幹掉他,但此時他被人踩在腳下,就連說一句話都很困難,當下隻好搖了搖頭!
“你小子可真行啊,敢跟我搖頭!占了便宜擦擦屁股就走是吧,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白黑手一揚,又打在阿毛的臉頰上,熱辣辣的,想是很疼的了。張小小很想偷笑,但忍住了。
白黑舉起的手,又要往阿毛的臉頰打去,這個時候楊姐過來扣住了他的手腕,當然是白黑故意讓她扣住的。
“有什麼指教嗎?你男朋友偷腥,難道你還護著他?”白黑冷冷的打量著楊姐,最後一雙眼眸子盯在最凸也最搶眼的地方。
“指教倒是不敢。首先呢,他不是我男友,然後呢,你女友似乎就在這裏,你這樣子看著我,似乎不太好吧?”楊姐不急不緩的說道,氣場很強大。
用手撓了撓頭,似乎在想著什麼,白黑說道:“我看你倒是挺爽快的,既然是你的手下,那麼你得替他還債是吧?我不要你多少,就這個數目!”伸出了一個手掌,然後屈起了兩根手指。
“三萬塊?”楊姐問道。阿毛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耳朵簡直是豎了起來,唯恐錯過他們的談話。
白黑搖頭。
“三十萬?”楊姐再一次的問道。
白黑笑了起來,笑的很恐怖,然後咳嗽了一聲,全場寂靜,就算是張小小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
“這麼護著他,你們是不是……”故意說道這裏,然後就停住了,跟著向張小小招了招手。張小小來到他的身邊,被他的手摟著肩頭。
“我話也不想多說了,隻要你留下三分錢給我,我就立即放他走。”白黑說道。
阿毛還以為是要三百萬呢,可怎麼都沒想到是三分錢,錯愕的看著白黑,然後是楊姐。
“這麼廉價的手下,還要來幹嘛,打斷一條腿吧!”楊姐淡淡的說道,然後坐了下來,跟著舉起了酒,說道:“帥哥,我們來一個怎樣,若是你的女友不介意?”
摟著張小小的肩頭,挨著她坐了下來,並且翹起了二郎腿,也舉起了一杯酒,說道:“你難道要跟我交朋友?”楊姐點了點頭,反問:“這有什麼問題嗎?難道我長得很嚇人,不配做你的朋友嗎?”
無話可說了,白黑伸出了一隻手,“白虎幫罩的,多多關照。”楊姐微笑,“青龍幫。”兩人相視而笑。張小小則是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名堂。
他們喝起了酒來,喝得有些醉的時候,但見楊姐柳眉緊蹙,似乎是有什麼心事兒一樣,隻是喝著悶酒。
“你似乎有什麼心事?”白黑望著她,說道。楊姐隻是歎氣,並不說話,又喝了幾口酒。
這一夜,一直到了三點鍾才散場。張小小早就喝得醉醺醺的,——她功力畢竟不高。而見識到了楊姐的酒量之後,白黑汗顏無比。他原以為那三個瘋婆子很能喝,卻不想她更可怕。
當他們散場的時候,楊姐並沒有把三分錢給白黑。因為這微不足道的三分錢,誰也拿不出手,更何況根本就沒有三分錢的麵值。
於是,白黑讓她寫下了借據,並且錄了音。楊姐對後者感到不解,張小小更不解。白黑湊近她的耳旁說:“你的聲音很好聽,我要每天都聽。還有,你很香,我很醉。”
忍不住的笑了,燦爛如花,這大概是她笑的最開心也最真的時刻。
“你真懂風趣。”楊姐笑著說道。
“你跟她說了什麼,快告訴我吧。”張小小撒嬌著,活像是一個小女生的樣子,更顯得他們是情侶了。但楊姐總覺得麵前的這兩個人,似乎在哪裏見過了,而且不隻一次,似乎和他們還說了很多的話。她當然有疑心到服務員,可是他們的麵容並不像啊。
等走了之後,回到了住處,張小小還是很好奇的問道:“師傅,你到跟她講了什麼?”白黑一臉的神秘,“這個是天機,不可泄露。”白黑想起她說“你女友在前麵,跟我這麼親密,不怕她吃醋嗎?”就覺得很好笑,忍不住的要笑了出來。
白黑的窩,是漂的,像是在海上的扁舟。沒過幾天,白黑就不再住在張小小那裏了。至於他住到了哪裏,似乎連他的師傅也不太知道。天狼覺得,這小子越來越神秘了,但他很喜歡。當初就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會把畢生所學都教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