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慢慢降臨,冷邪和符老一行人出了卓鎮東門,向冷邪白天那馬車不同的方向行去,冷邪在馬車離岔路一段距離後又返回清理了一下車轍。接著又向前快速離去。
小魚在前麵趕馬,冷邪和符老還有小白在車廂裏,當然還有暗侍躺在車裏,顯得稍微有些擁擠,小白稍微有些抱怨,本來平靜的生活就因為冷邪幾人的到來打破了,現在變得要亡命而去了。
符老看在眼裏,笑著拍了拍小白的頭,“我是行醫者,不會在固定的一個地方呆太久,那卓鎮呆了好幾個月也是時候離開了,你既然跟著老頭子我,以後的生活也還會這樣,要習慣,雖然這次離開有點狼狽。”
小白撇了撇嘴,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也是個心善伶俐的小姑娘,隻是看她樣子有點疲倦。
“小生劉佳賢在這裏賠不是了,都怪我們不好,連累符老和小白了。”說著又行了一禮。他們在白天離開也就不會連累符老和小白了,但是他也有私心,如果當時帶著暗侍離開,肯定會被那五人追上的,即使他們到時候全力趕路,何況還要顧及暗侍的傷勢呢,到時候治了相當於沒治。
冷邪也沒心情搖那把折扇了,隻是拿在手裏,有時不停的拍打另一隻手,他對連累符老確實是很愧疚的。
符老在看到暗侍的腰牌時也知道了暗侍的身份,但也沒有點破,畢竟也沒點破的必要,他也不太清楚冷邪和暗侍的關係,但看冷邪那麼在意暗侍的樣子也沒有多說。
“符老,不知我們接下來應該到哪去,還望符老指個路。”冷邪又有些恭敬的向符老請教。冷邪對這邊的路還是不怎麼了解的,江湖經驗也不是很多,以前執行任務也是和忠叔他們一起,通常都是聽安排就可以了,他一個人單獨出來執行任務就是拿牌的任務,在冰刺沒牌以前基本都不可以單獨行動,當然外圍人員除外。
“天色已黑,不太適合趕長路,先離卓鎮遠一些再找個地方落腳吧,天明後再做決定。現在先往官道沿路前行到了一個岔路在轉道,我知道那裏有個道院可以休息。”符老他也累了,困倦,小魚和冷邪幾人的狀態也不太好,趕路也趕不了多遠。
“好的,到時還請符老看一下。”冷邪也頗為讚同,黑夜趕路確實不好,即使是逃亡,隻要把蹤跡清理一下,那五人一時半會還是找不到的,何況白天那車夫還將那五人引開了,現在肯定還沒追上,那五人也是要休息的,而且這是秦國境內,他們也不敢太囂張,否則再把暗侍的人招來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那五人現在確實很鬱悶,他們不明白,一看冷邪就不是暗侍的人,如果是暗侍的人他們現在不是追殺人,而是被追殺了。既然不是暗侍的人幹嘛要管一個受那麼重的傷的人,還明知有追兵不是他們能抗衡的情況下。難道冷邪真是那種救死扶傷,不畏死亡的赤心之人麼。
他們幾十號人追殺暗侍,雖然留下了幾個暗侍,但還是有一個統領級別的逃了,而且還逃回了秦國,幸好暗侍還沒來的及把求援消息傳回秦國,所以他們五人就悄悄的追殺進來,眼看給了那暗侍一箭,就要追上了,還讓不知道哪蹦出來的小子給耍了帶走了,而且還沒追上,現在幾人都已十分的疲憊,先休息一下再說,不然人沒找到自己先累死了,他們隻希望暗侍真的死了。
冷邪幾人在黑夜中已來到一座道觀,在遠處看道觀也不是很大,在月光下他還是能看清鬆溪觀三字。
冷邪上門前叫門,敲了一會才有聲響。
“吱——呀!”一聲,一道童把門打開,露出他小小的身形,還打著嗬欠,衣服睡眼惺忪的模樣,“不知幾位施主?”
“我們途徑貴道觀,無處投宿,故來借宿一宿,還望小道長接納。”冷邪連忙又是一禮,這段時間行的禮比以前十幾年都多,可這是忠叔交代的,這才是書生之儀,雖然冷邪不以為意,但忠叔交代了就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