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舞蹈協會高層嗎?”麵對範舒的拒絕,方羨隻是淡淡地問了這麼一句。
範舒搖了搖頭,對於這個什麼舞蹈協會高層,除了知道其實力龐大外,別的他真的是一無所知。
“舞蹈協會高層嚴格地來說,是一個龐大的組織,它不僅掌控著整個舞蹈界,同時還控製著一些西方國家的經濟甚至政權。
這個組織比你想象中還要強大,它的實力足可以讓一個國家傾滅,這個世界上有四分之一的財富,掌握在這個組織中……”
“這和我沒有關係,我不會接受這些的!”
範舒搖頭打斷了方羨的話,他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金錢與地位,隻希望自己能夠回到中海找到沈嵐。
“從你一出生,這一切就與你有很多的關係,你的身體中有你爺爺植入的芯片,而你的使命就是奪回舞蹈協會高層的掌控權!
這種事你是無法擺脫的,就如同舞蹈儀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永遠都無法擺脫它!”
對於舞蹈儀的事情,範舒想過很多,可是當方羨再次將責任兩個字推倒他的頭上時,他還是有些透不過氣來。
“難道舞蹈儀不能取出來嗎?”
“要取出舞蹈儀除非你死掉!”
範舒愣住了,他可不想死,因為自己還有許多許多的事情要去做。
“可以說你沒有任何的退路,如果你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即便是你不去招惹舞蹈協會高層,他們也會找上你的。”
方羨說的沒錯,從西京到維也納,範舒都很清楚舞蹈儀在給自己帶來舞蹈上進步同時,也給自己帶來了同等的危險。
“以你的能力,想要與舞蹈協會高層分庭抗衡,無疑就是以卵擊石。就算你不會自己考慮,也總要為自己身邊的人考慮吧?”
範舒突然沉默了下來,方羨說的這些,正是他最怕麵對的事情。聽完這些花,他就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方羨也沒有在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範舒,他看到了這個少年眼睛中的慌亂。
“既然這樣,那是不是我死了,一切就都會結束?”良久之後,範舒才緩緩地說出這句話。
“寧可去死,也不想接受自己的身份?難道你不知道你死了後,還有有人為你傷心嗎?”
範舒的臉上露出幾分苦笑,“自從知道自己身世後,我更感覺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人。”
養育自己18年的父母,竟然不是自己真正的父母,而自己的哥哥又殺死了沈嵐的叔叔和李叔。想到這一切,範舒心裏就會莫名地充滿了悲觀。
正如他自己所說,自己在這個世上其實就是一個多餘的人。
過了很長的時間,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方羨突然站起了身子,平淡地說了一句:“那好吧,其實你已經死了。”
我已經死了,這是什麼意思?範舒滿臉的愕然,他不明白方羨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方羨又說了這麼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直到走到門口時,他才又回頭說:“對了,希望你能拿到世界舞王爭霸賽的冠軍。”
看著方羨就這麼離開了,範舒滿臉的困惑,他不明白對方為何會對自己說那些話。
……
“怎麼樣,那小子同意接受自己的身份了嗎?”李德彪見到方羨,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沒有,他寧可死也不肯接受。”方羨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
“怎麼會這樣,你沒有對他說關於舞蹈協會高層的事情嗎?”李德彪不由皺起眉頭。
“該說的我都說了。”
“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這麼多年?”李德彪說到這裏,不由就霍然起身:“不行,我要去找那小子。”
“不必了,當年先生已經說過了,一切順其自然。”
“什麼狗屁順其自然,也沒有這麼個自然法,難得他不想報仇嗎?”
“算了,他應該有他自己的想法。”方羨擺了擺手,歎息著說:“其實這些年我也很累了,也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得!老子的大好光陰都浪費在這小子身上了,他倒是好,直接撂挑子不幹了!這讓以後我怎麼辦?”
“你想怎樣就怎樣,或者去日本繼續當你的老師,或者回中海繼續做你的奸商票販子,我覺得還是挺好的……”
“不是,就算我們放手了,組織裏的那些人會輕易放過他嗎?”
“一個死人,自然不會讓那些人再去戒備了。”
“你是說……”李德彪突然想到了什麼。
“沒錯,那個宮本武藏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如今人已經死了,東西自然就找不到了。”
“原來你早就給那小子留後路了。”李德彪搖了搖頭,轉身就要離開。
“你幹什麼去?”
“回日本,我現在隻能把自己的一身本事傳給我的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