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它是血樹(1 / 1)

第二十八章:它是血樹

石門內是一個兩米多寬過道,這條通道還比先前那條詭異的甬道小的很多,四周漆黑一片,涼氣襲人,明顯可以感覺到有陣陣涼風迎麵襲來。索香蘭他們在前,我們隨後,我們一行人向裏麵摸索而去。我們才往前走了十幾米,忽聽頭前傳來“啊”的一聲,那人登時便無影無蹤。我們為之一驚,隻見燈光落至之處,足前尺許便是萬丈深淵,黑不見底。再往前多走一步,我們全都得掉下去跌個粉身碎骨,那人跌落後聲息皆無,看來這下麵必定淺不了。

“快看!那是什麼?!”人叢中一人喊道。

隻見黑霧飄渺中隱隱約約現出一片血紅的事物,那片血紅一鱗半爪的躲藏在其中,若隱若現,根本無法辨別黑霧裏究竟是個什麼事物,似乎十分龐大。

這時,有人朝黑霧裏打了一發照明彈,四周登時亮如白晝。隻見那萬丈深淵中,矗立著一根血紅的龐然大物,那事物擎天而立,大而無當,難以形容,根本無法用數字丈量,著實太大。

“血……血樹!這……這就是血樹!這就是血樹!我找到血樹了!找到血樹了!”貓捷手托半節血樹枝驚道,隻見那段殘枝正泛著血紅的光,猶如一彎血月。

“天啊!這……這就是血樹?!”索香蘭驚歎不已。

“我們找到血樹了!我們找到血樹了……”

他們四人歡呼雀躍,呐喊高呼,隻有我們四個傻站在原地,不知所可。

“這……這就是他媽的血樹啊?看著也不怎麼樣啊,連樹葉都沒有也……也好意思叫樹,真他娘的搞笑。”老歪笑道。

“咱們看到的估計隻是這樹的一小部分,隻怕這血樹還高著呢。”我冷笑道。

“那也他娘的搞笑,怎麼看都不像棵樹,我……我怎麼覺得這麼像定海神針呢?”

“神經病!那趕緊喊兩下試試,它要是變小了,咱們就可以組團去取經了。”

老歪聽了這話,居然還一本正經的思索半天。

“算了,我……我還是不喊了,真要是變小可咋整。”

“…………”“…………”“…………”

“你……你說誰這麼無聊,跑……跑這破地方種了棵樹?這不吃飽了撐的。”老歪說。

“我覺得咱們比種樹的人更無聊。”

“這倒不假,你說樹他們也找到了,那……那錢肯定會給咱們吧?”老歪低聲說。

“給你根毛吧,少做夢了?”

“給……給根毛也比啥……啥都沒有強啊,她……她要是不給錢咱們就撤吧?跟她還扯什麼蛋啊。”

“你往哪撤啊?後麵有路嗎?前麵倒是有一條,要是咱們一塊跳下去?”

“神經病!你……你自己死去吧!”

“這麼大的樹,光禿禿的,可不太好爬啊。”說話的人能有五十多歲,依在牆邊抽著煙,一頭的白發顯得有些老。他自言自語的說著,也沒人理他,貓捷似乎不待見他。

這時,忽聽貓捷的一個隊員喊道:“快看!這裏有路!”

隻見斷崖兩側的絕壁各懸著一條棧道,一條延綿而上,另一條則通向深淵之底。棧道狹窄陡峭,危如累卵,令人望而卻步,畏縮不前。

“有路就不怕了,貓哥,咱們走那邊啊?”那滿頭紅發的小青年問道。

“你說呢?當然往上走了,難道去下麵挖樹根啊?”

後者撓了撓腦袋,笑而不語。

“索隊長,你朋友傷的這麼重,這棧道如此險陡,恐怕他得留下來了。”貓捷說。

“沒關係,我來照顧他!”

貓捷一笑:“我勸你還是把他留下,你朋友現在的狀況很糟糕,撐不了多久,我看還是算了。你看這棧道,陡峭狹窄,勉強能走一人,你怎麼帶他過去?我們可不敢背他上棧道,弄不好全都得跌進深淵。這可不是我們無情,我得為我的隊員著想,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索香蘭看著命若懸絲的阿Kan沉默不語。阿Kan本來就有傷在身,傀儡人那一鉞重擊如同雪上加霜,倘若當時那一鉞中在前胸,隻怕阿Kan早死多時。看著阿Kan奄奄一息的樣子,我這心裏也不是滋味,不管期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畢竟我們生生死死患難一回,如何讓人心中不悲。

“我……我喜歡你。”阿Kan依在牆下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知道。”

阿Kan強忍傷痛一笑:“其實我也早就知道了,你走吧。?”

“我給你留下些食物和水,等我找到出口就回來接你,一定要等我。”索香蘭說。

“香姐,我說我不是為了錢,你信嗎?”

“我信!”

阿Kan欣然一笑,其實他心裏很清楚,我們這一別,便是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