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人麵赤貓
我記得爺爺說過這麼一句話,他說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怎麼生如何死根本無法左右,我們隻是在這個過程中不斷的掙紮,其實結局早已注定。
索香蘭無可奈何之下隻能把阿Kan留下來,?我們一行人陸續上了棧道,沿階梯而去。腳下那腐朽的棧道不斷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每一腳下去都令我膽顫心驚,生怕腳下的木板承受不住隨時塌陷,將我墜入那無底的黑洞。
“罐兒啊!快……快扶著點哥!我他媽的暈高兒!”頭前的老歪喊道。
“不是吧!大老爺們兒你暈什麼高兒啊?”
“大老爺們兒就……就不能暈高了?快扶著我點!我要是掉下去你賠得起嗎?”
“好好好!我錯了!你是祖宗還不行嗎?你這比瀕危物種還惜命啊。”
“別廢話了!快……快抓著我點!”
“你別往下麵看不就行了!”
“我他媽的忍不住啊!”
“…………”
“我就說咱們走下麵,你……你們都不聽。”
“向下走就不高了?”
“下麵的高那是暫時的,往……往下去肯定是越走越低,現在可好,越整越高,我……我看你上天之後怎麼下來。”
“那就不下來了唄,咱也上天走一遭,鬧一回天宮。”
“哎呀!你……你氣死我算了。”
老歪話音剛落,隻聽“喀嚓”一聲,他一腳就踩塌腳下的木板,整條腿登時陷了下去。老歪驚的大叫一聲,但他還算冷靜,沒有胡亂掙紮,等了片刻,見那木板沒有繼續崩裂塌陷,才慢慢把那條腿拔出來。我見他沒事才鬆了口氣,我沒敢過去拽他,主要是怕幫倒忙,那一方木板已經崩裂,我再過去一踩,隻怕塌陷的更快。
大家見是一場虛驚,便繼續向前行去。這條棧道時陡時緩,很是難行,再加上棧道狹窄至極,我們每一步都走的心驚膽落,臨深履薄。一眼望去,那聳入黑霧裏的血樹似乎沒有止境,不知道這龐然大物究竟有多高。棧道險峻,我們走的很慢,歇歇停停沿著向上的棧道便走了3個多小時。
“我……我跟你說,這上麵要是沒有出路,我就一頭跳下去,打……打死我都也不往回走。”老歪累的氣喘籲籲,那嗓子就像個破風箱。
“那你還是現在跳吧,一路順風,恕不遠送。”我說。
“哎呀!你……你氣死我算了,真是交友不慎啊,我……我遲早得被你這個妖孽害死。”
“難道你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嗎?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
“這……這他媽那個混蛋說的?老子要砍死他!”
“母雞啊!反正不是我說的……”
我們倆正扯皮著,我忽然聽到一陣怪異的叫聲,那聲音尖銳擾心,逆耳至極,就像一個人在撕心裂肺的嚎叫,令人心煩意亂。那嚎叫聲顯然不是人類發出來的,聽聲音數量很龐大,有點像野貓叫春,好像是從深淵下麵傳來的。這刺耳的聲音令眾人倍感詫異,我們不住的朝深淵下張望,下麵除了深不見底的黑暗似乎什麼都沒有,可那怪異的叫聲還再,而且越來越近。
“你……你說這地方會有活物嗎?”老歪一臉驚懼的問我。
“鬼知道啊!”
“都別看了!快走!下麵有東西上來了!”頭前那白發男子衝我們喊道。
我們剛要走,隻見索香蘭衝那紅胡子喊道:“大胡子!小心後麵!”
隻見我們後麵,黑霧中布滿一對對青眼,密密匝匝,碧綠成茵,青眸成海,宛如一條狹長碧綠的階梯,曲曲彎彎延伸至底。紅胡子一驚之際,隻見數對青眼直撲他來,黑暗中登時現出數對白森森的利爪,青眼之下居然閃出數張詭異猙獰的人麵。
那紅胡子不愧是殺人越貨的沙匪,先是一驚,隨後掄起手中的大砍刀,左右開攻,那數張詭異的人臉登時被砍翻在地,還有幾隻跌入深淵。隻見血泊中那怪異的人臉通身的赤毛,個頭兒大過家貓,似貓非貓,卻長著一張人麵,不知是何生物。
這時,隻見那些人麵赤貓蜂擁而上,直撲紅胡子。這條棧道狹窄至極,隻能容一人通行,就像一座獨木橋,有去無回,那紅胡子處在最後,那些人麵赤貓隻得先襲他。我們無不驚駭,場麵一度慌亂不堪,不顧一切的拚命往前奔跑。棧道上登時擁擠成片,驚慌之際,那紅發小哥失足跌下深淵,他居然被我們擠了下去。
紅胡子舞動大刀瘋狂的砍殺湧來的人麵赤貓,小悶罐兒用崖壁上的小石塊兒彈射襲來的人麵赤貓,她這手功夫當真牛逼,百發百中,彈無虛發,比狙擊槍都要牛啊,有機會一定求她教我。看著他們倆奮不顧身的竭力在後麵禦敵,而我卻隻想著逃命,我登時就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罐兒啊!你咋了?嚇……嚇傻了?咋還抽自己嘴巴呢?你……你自殘也沒有,這幫畜生照樣撓死你!”老歪說道。
“沒事!我他媽的就欠抽!跟它們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