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老蟲嶺上的老鼠全部都是紅眼睛,原來食的是人肉。長期食人肉的動物眼睛都是紅的,不知道人食了會不會變?反正我是沒見過。像這種長年食人肉的動物我還真不是頭一次見,以前跟老歪去亂死崗子刨墳我們就見過紅眼睛的野狗。野狗因長期在亂死崗子吃腐敗的人肉導致雙目變色,這種野狗異常凶悍,沒狗性的,如果碰上最好別去招惹它,能走就趕緊走。
“娃娃!想不想也來一塊兒啊?”那和尚陰笑不息,露出一口黑爛的牙齒。
“謝了!奶奶今天吃素!”話落,我一腳踹翻那大鍋,登時是湯汁遍地,肉香彌散,那和尚一躍閃去,險些被燙傷。眾鼠一擁而上,哄搶開來。那和尚勃然大怒,掣鍋鏟劈麵砸來,我閃身避之,不待身子站穩,和尚一掌打來。這一掌震的我手臂發麻,退了數步。那和尚身子一踉,驚道:“好掌法!可惜火候差了點!”他衝我陰笑不息。
“原來老蟲嶺上的老鼠都是你養的!我若沒有猜錯你這大和尚與黃草寺的方丈相識,而且你也是黃草寺裏的和尚!”我道。
“這麼說他已經死了?”那和尚道。
“早就死了!隻怕屍體都該臭了!我殺的!一刀砍了那禿驢的腦袋!想報仇就放馬過來!”我笑道。
那和尚聞言仰麵大笑,冷道:“他早就該死了,享了這麼多年的豔福,也該輪到我了。”他不住的陰笑。
“禿驢!別白日做夢了,孩子們早就讓我們救走,你今天也活不了!”話落,我一掌襲去,那和尚擎鍋鏟格擋,“哢吧”一聲,鍋鏟登時給我拍斷。那和尚擲鏟在地,搶步襲來,插招換式,我們鬥在一處。
這和尚武功不在我之上,就是仗著身大力不虧一力降十會。但力不打拳,拳不打功,功不打法,他想一時半霎勝我,也沒那麼容易。我們這一鬥便是二十餘回合,不分伯仲。此時,忽聽有人喚我,聲音很熟,我窺了個空,抽身而去。但見麵前燈光交錯,高矮不齊,不知何處來了一票人。
“他媽的!你跑哪兒去了?還以為你被耗子叼走給吃了!”張小臭一麵朝我走來一麵罵道。
我心頭一暖,隻道他不會舍命來尋我,不想這矬鬼真挺夠義氣。
“我去救小辣椒了!然後我們就掉鼠窩裏!你們怎麼找來的?孩子們呢?你們沒碰上鼠王嗎?”我問他們倆。
“他媽的!這群小鬼哭的我頭都快裂了!被和尚送下山了!這個點兒估摸著都該到家了。”一隻耳彈了煙蒂罵罵咧咧著。
張小臭一瞧我麵上神色,已猜出心中所慮,笑道:“人心隔肚皮,我當然不會讓那群禿驢就這麼輕易的帶走孩子,你朋友幫忙派了幾個扛槍的監視那群和尚下山,隨便幫我們解決了老鼠王,準保萬無一失。對了,那少女也隨他們走了,我沒讓她跟來。”
“我朋友?”我話音未落,忽聽人叢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但見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一身棒球服,頭上雖戴著棒球帽,但依然遮不住那倩麗的容顏,竟是索香蘭。
“別來無恙!”索香蘭安步近前,拉著我脖上的項圈,俯身貼麵來,低聲細語:“你可想死我了!”我頓感一陣唇香撲唇,她遊手而來,當下欲無所不為一番,討些便宜。我一掌襲去,登時摁在她小腹之上,這一掌我雖沒使出全力,但力道也著實不小,索香蘭受痛退了數步,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