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咬我幹嘛?餓瘋了?是不是還想要啊?”索香蘭一把將我攬至懷裏。
“不是!你聽這聲音是誰?!是老歪!老歪啊!你見過他的!”我興奮的趕忙應聲。
“不可能!那磕巴已經死了,咱們耳聞目睹,肯定不是他!”索香蘭話音未落,頭頂的棺蓋登時被打開了。
我們倆衣衫不整如履薄冰的起身,隻見四下火光成片,煙氣彌漫,麵前站著一群全副武裝之人。詫異之際,隻見人叢中有一人摘掉了防毒麵具,衝我笑道:“你……你這衣服不合身啊!有點大!”這人正是已死的老歪。
我驚的是瞠目結舌,索香蘭也是吃驚不已,這時,那隻繡花鞋朝我飛來,撞了我一下,便道:“傻了?你朋友來救你了!還不謝謝我!”
“怎麼回事?你去哪兒了?”我一頭霧水問她。
“此地不宜久留!藥罐兒!有……有話咱們出去再嘮!快……快跟我們走!”老歪忙道。
我一聽藥罐兒這兩個字,別提有多親切,錯不了,麵前這人就是老歪,隻有他才這麼叫我。生死關頭,刻不容緩,也沒工夫刨根問底婆婆媽媽了,當下與索香蘭出了棺去,隨他們下樓。
沿途中,目之所及皆是成堆成片被燒焦的老鼠,空氣裏充斥著一股烤肉味。與老歪同行的這些人,背部全都負著老式噴火器,難怪他們能殺進來,這武器可相當牛掰了。
“對了!我還有幾個朋友你見到沒有?”我問老歪。
“是不是大鍾裏麵的小女孩兒?”老歪問我。
“對!”
“那……那孩子嗚嗷亂哭,被……被我們發現早就救走了!”老歪道。
“除了她還有幾個!我們剛才被衝散了!”我道。
“沒看見!這……這麼多耗子可能早他娘的被吃了!別找了!能把你們救出來就不錯了!這……這油料可不是無限的!快走吧!”老歪喊道。
我沒有逞強,我怕一時的意氣用事把他們再給害了,我們也確實無能為力了。眼下的鼠城早已燒成一片火海,映如白晝,四下裏仍有大量的老鼠朝我們湧來,老歪與那夥不明之人以噴火器在頭前開路,護著我們火速出城。這夥來曆不明之人目測沒超過二十人,但他們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顯然不是普通人。在我的印象裏,老歪似乎沒有這種朋友。
街上隨處可見飛奔亂竄的火耗子,一不小心就得撞上一隻。我們火速出城去,老歪與那夥人用噴火器將圍聚在城外的老鼠成群成片的燒死驅散。我們剛離去,但見火海中一口翻扣大鍋正在到處亂竄快速移動著,裏麵似乎扣著個活物。當下過去一人一腳將移動的大鍋踩住,不料那大鐵鍋忽地翻起,自裏麵躥出一個灰頭土臉矬子,正是張小臭。
“你還沒死啊!別開槍!是我朋友!”我趕忙奔過去。
“他媽的!燙死我了!好懸沒悶死我!”張小臭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這位兄弟長的太獨辟蹊徑,你……你要不說話,我……我差點把你當耗子給燒了!”老歪笑道。
“磕巴!剛才是不是你放的火?”張小臭問老歪。
“答對了!殺……殺人放火搶娘們正是你歪哥做人的宗旨。”老歪笑道。
“好小子!你有種!”張小臭道。
“不客氣!”老歪笑道。
“別聊了!老鼠來了!”索香蘭見老歪扯起來沒完登時踹了他一腳。
“香蘭大妹子!你……你裙子穿的這麼短,明顯是在引誘我,你……你這麼做不好,我……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老歪笑道。
“滾!”
“唉!得嘞!兄弟們!開……開滾了!”老歪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