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老蟲嶺,我們巧遇一處旅遊小鎮。說是小鎮,但我這麼一看,少說也得有近萬人口。旅遊小鎮別的沒有,就是旅店飯館多,?鱗次櫛比,一家挨著一家。要是我們仨個,就隨便一家旅店湊合住了,但人家索香蘭可是有錢人,自然不會跟我們去擠小旅館。我們在鎮上轉悠了半天,才尋到一家比較像樣點的酒店,索香蘭雖然不太滿意,也隻好將就住了,總比擠小旅館要強。這鎮上主要是以服務大眾為主,太豪華的酒店根本就不可能出現,也沒人住得起。即便是索香蘭嫌棄的酒店,也驚了我下,這狗日的地方簡直就不是人住的,真是貧窮限製我的想象力啊,不見有錢人,不知道自己活成了狗。
索香蘭打算開四間房,想讓我們住的舒服一些,但我攔住了她,隻要了兩間。主要是價格太他媽的貴,一間房就將近一千塊,就他媽住一個晚上花了小四千,雖然沒花我的錢,但也心疼啊,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太浪費了。要是沒有索香蘭在,我們是不會住這種酒店的,也根本住不起。躺在這種酒店裏睡覺,血都得流幹了,心疼的半夜都得詐屍了。簡單洗了個澡,我們四人便出了酒店,到鎮上尋了家不錯的川館,美餐一頓!
館子共三層,生意相當不錯,可能是正值晌午飯口,座無虛席,我們隻能去包間了。點了菜,我們一麵吃著,一麵胡天海地的閑聊起來。
“兄弟!我……我得敬你一杯,你幫我們家罐兒,那……那就是我老歪的朋友。我幹了!你……你隨意!”話落,老歪一飲而盡。
張小臭也幹了杯中酒,一笑:“其實我也是莫名其妙被卷了進來的,今個可不是兄弟說句大話,我要是想抽身脫險那是易如翻掌,之所以沒走,就是覺得這師徒倆有點意思,也想多交個朋友。”
張小臭身懷絕技,輕功一絕,這番言語絕非酒話。
“好!光明磊落!我……我就喜歡爽快的人!來!走一個!”老歪拍案而起,一飲而盡,又滿了一杯。
“香蘭大妹子!能……能再見到你,我……我太高興了!人活著不容易啊!我……我他媽的就差點死在沙海裏!來!跟哥走一個!”老歪舉杯笑道。
“當然得走一個,恭喜你重生!”話落,索香蘭一飲而盡。
“好!說得好!重生了!”老歪也幹了。
索香蘭又連幹了三杯,這娘們真是好酒量。
“這三杯算是我給你們賠罪,若不是我你們也不會遭此一難,點點滴滴就如這三杯,一飲而盡。”索香蘭笑道。
“香蘭大妹子,話……話不能這麼說,雖然當初你是使了些手段,但……但我們確實也是為了錢去的。這……這老話講的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不生貪欲,永……永都引不來索命鬼。說白了,我……我們就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死了也是活該啊。”老歪笑道。
“這話倒是真諦。”索香蘭一笑,狠狠的在桌下掐了我一把。疼的我一激靈,詫異至極,心道:“我都沒說話你掐我幹嘛?”
“十芳,你要想救你師父,光憑咱們幾個肯定是不行的。那巫師咱們就對付不了啊,今日要不是那繡花鞋出腳相救,咱們一個都跑不了,你還得請個靠譜的法師來降她。”張小臭道。
“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咱們法師還沒找到,那個金鏢狼要是再殺來可怎麼對付他。?”我道。
“不會!那……那對狗男女肯……肯定也被燒了,說不定倆人全燒毀容了,回家整容去了。不……不然傻子都不會錯過,這……這麼一個千載難逢殺人滅口的機會。”
老歪這話說的在理。
“張小臭,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我問他。
他一笑:“沒啥打算,混一天是一天唄。我是光棍一條,一個人吃飽狗都喂了,要說混吃等死還談不上,不過也差不多。”
“那……那你就跟我們混吧,我……我們也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廟倒和尚散,哈哈!不過香蘭妹子除外,人……人家是有事業的人,咱們比不了。”老歪笑道。
“跟誰幹都無所謂,有錢賺就行。我最近確實也沒什麼事做,這次的活算是砸了,你們要是有什麼肥活,我就跟你們幹一票,誰還嫌錢多啊。”張小臭笑道。
“這……這話我愛聽,肥活有的是,隻……隻要肯舍命,遍地都是錢。不然我們是怎麼活到今天的?早……早他娘的餓死了!”老歪道。
“這話倒不假。”張小臭一笑。
我本指望那隻繡花鞋能幫我救出師父,今日一看,那隻鞋多半是在吹噓。盡管如此,我也會幫她找到姐姐,因為她的確幫了我不少的忙,還幫我拾回師父送的帶子,無論如何我也得幫她。我們此後的狀態就是天南地北到處遊了,海說神聊,全都是酒話了。
這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四人從晌午一直喝到晚上10點多,全都醉透了。索香蘭背我,老歪背著張小臭,好在館子離酒店很近,不然我們四人非得睡大街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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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個小鎮停留了一周,原來沒打算住這麼久,但住著住著一周就過去了,主要是我們不清楚下一步該去哪兒?如何去尋找金鏢狼和那個巫師,我們一點都不了解這二人,對他們一無所知,毫無頭緒。總不能上街挨個人去打聽,那般何年才能救出師父?金鏢狼這次沒有殺來是我意料之外的,莫非真去整容了?我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回三娘酒家去看一下。金鏢狼與那女人相識,想必一定會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實在不行,我就回金宅一趟,說不定那金鏢狼被火燒傷已經逃回去了,總比留在酒店幹耗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