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香蘭說她有些不舒服,就不跟我們去了,我也沒勉強她。我們四人出了飯店,駛車離去。
我們三人對這裏都不熟悉,剛開始我還記著道路,後麵就淩亂了。因為汽車行駛了很久,自打上車也沒停過,一直行駛到晚上8點多,汽車才停下來。
“我操!早知道這麼遠的道兒,買……買點吃的帶上多好,肚子都餓簍了!妹子!管飯不?”老歪笑道。
灰原藥也沒理他,走到一扇破舊糟爛的大鐵門前,輕輕扣門。
“嗯,這……這地方選的好,可以殺人滅口,圖財害命。”老歪自言自語的說著,也沒人理他。話音未落,傳來一陣稀裏嘩啦的作響,開門的是一個黑瘦的青年,用手電照了我們幾眼。
“他們……”
“無事,去把他們帶出來!”灰原藥對那青年說,後者應聲去了。
見灰原藥沒往裏麵去,我們也隻好一塊兒在門口處等著。雖然是在屋內,但四周昏暗至極,與外麵無二,不打手電根本辨不清腳下是否有路,這地方有點像一處廢棄的倉庫廠房之類的地方。沒過多久,伴隨著陣陣鐵鏈作響之聲,兩人押著一男一女來到近前。雖麵前這二人有些狼狽不堪,但我一眼還是認出來了,正是金鏢狼和那巫師。
“狗雜種!你把我師父放哪兒了!”我一腳踹倒金鏢狼,想毒打他一頓,登時給老歪攔住。
“唉唉唉!淑女一點淑女一點……這樣不好!你……你要是再這麼暴力以……以後肯定得孤獨終老,這種活兒是你該幹的嗎?”老歪道。
“別他媽的扯犢子了!那你來個不暴力的?!”我道。
“閃到一邊!瞧我的!”老歪整了整發型,踱步圍著那二人轉了兩圈兒。灰原藥也沒阻攔,她也不知道我們想找什麼。
“小子!給你一條路!快……快把我們家罐兒的罐兒放出來!否則讓……讓你知道什麼叫殘忍,啥叫禽獸!快說!”老歪取出一副軍用指虎戴上了。
金鏢狼一臉茫然的看著老歪,顯然沒明白罐兒的罐兒是什麼意思。但這小子屬於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都被生擒活捉依然囂張至極,破口大罵。
“好小子!有種!我……我讓你跟我犯賤!劈麵錘劈麵錘……”老歪兩拳下去,便打的那金鏢狼皮破血迸。
“你們到底要找什麼?”灰原藥問我。
“一個這麼大的黑瓦罐!”我比量著給她看。
“那裏麵裝的是什麼?”她又問我。
“一個人!”話落,我走到那巫師近前,那女人早已嚇的體若篩糠,癱軟在地。我一把抓住她衣襟,將那女人拉起,厲聲道:“我不想傷害你,快說!你把我師父放哪兒了?”
“四……四合旅店!”那巫師戰戰兢兢的說道。
“老歪!別打了!”我忙喝止他,別再把人打死鬧出人命,犯不上為這種雜碎髒了手。
“怎麼,那……那娘們說了?”
“嗯!”
“小子!算你走運!呸!”
“我得去四合旅店一趟!你要不放心就跟我們一起去!你幫了我的幫我一定會幫你找血樹的!”我對灰原藥說道。
“那地方我知道,我們就是在那個旅店抓到的他們。”話落,灰原藥對那二人道:“男的裝進後備箱,女的也帶走!”那二人應聲,將人事不省的金鏢狼抬了出去。別看老歪平日神神叨叨吊兒郎當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他可不是個愣頭青,手底下有輕重,他才不會傻到打死那金鏢狼。救人如救火,我們連夜便直奔四合旅店。一路無話,後半夜3點左右,我們抵達四合旅店。
一通兒炒豆般的砸門,擾的整條街是雞飛狗跳六畜不安。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自門內傳來,門開的是個衣衫不整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