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蒙麵黑衣人闖進屋來直奔那巫師,顯然是為救人而來。隻見102號房內是刀影襲襲騰騰起,拳腳相加不留情,登時廝殺一片,混亂成團。想不到灰原藥也懂武功,而且相當不賴,但這招式好熟悉,好像在哪見過。師父不聽話一直亂動掙紮,結果疼暈過去,不省人事,我隻好負著她一點忙都幫不上。
“她……她怎麼了?”老歪奔進房來呼哧帶喘的問我。
“沒事!暈了!什麼人?”
“不知道!他媽的!狗娘養的!上……上來就幹!樓下那仨哥們全掛了!”老歪道。
“那你怎麼沒事?”我奇道。
“我……我功夫這麼高,那……那王八犢子能傷的了我?”老歪道。
“切!肯定又裝死了!”
“你……你老揭我老底有勁嗎?”
“沒勁透了!張小臭!閃了!”我喊道。
“我……我去幫忙!”老歪跑過去,抄起地上的黑瓦罐,一手一個,直奔那巫師衝去:“臭娘們!吃……吃我一記劈麵錘!”
“別砸!”那繡花鞋話音未落,兩個瓦罐已經碎了。那巫師顯然不懂武功,就是個普通女人,登時給他砸暈了。
“她又不是你媽!你……你叫喚個什麼?!”老歪道。
“你個沒腦子的死磕巴!那裏麵封的不是人!壞了壞了!快跑啊!”那繡花鞋驚道。
“不是人?!”老歪詫異之際,隻見瓦罐碎裂之處的兩團黑煙裏,登時現出兩個龐然大物,撐天拄地,竟是一隻大螳螂和一條巨蜈蚣。
眾人無不驚駭,登時罷手驚傻在原地。
“媽媽呀!好……好大隻啊!那什麼!你們慢慢玩兒吧!哥有事先走了!”老歪話落,我們倆撒鴨子就跑了。房內登時亂作一團,慘叫襲襲。
“糟了!張小臭沒跟出來!”我道。
“那……那孫子和日本娘們早跳窗戶跑了!他媽的!下輩子他還得是矬子!”老歪罵道。
“……”
此時,二樓的走廊裏擁滿了大量被驚醒的房客,他們一頭霧水,不知發生了何事,見我們狂奔下樓也自後追來。
“大哥!什麼情況?地震了?”那哥們著條短褲詫異的問老歪。
“比……比地震還可怕!怪獸侵略地球了!兄弟!短褲不錯啊!品……品味很獨特!”老歪笑道。
“……”
話音未落,隻聽陣陣驚叫襲來,樓上登時沸騰一片。我們剛奔出旅店,那隻巨螳螂登時破窗而出,躍至街上,見人就追。
“都是你惹的禍!”
“他媽的!我……我又怎麼了?”老歪不滿的對我說道。
“就是你手賤!扔什麼瓦罐?!這下怎麼辦?”
“這能怪我嗎?我怎麼知道屁大個罐子裏,能……能裝這麼大隻刀螂,那……那臭娘們不是變態就是變態,他媽的!養……養什麼不好非得養刀螂,還他娘的養這麼大。”老歪道。
“哎呀!別扯犢子了!你快把他們裝回去啊!”我焦道。
“神經病!你……你要是能找來這麼大個兒的壇子,我……我就把他們裝回去!快走了!我報警了!”老歪道。
“唉!快上車!”
我們當下上了灰原藥的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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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風波算是有驚無險的結束了,但師父好像出了問題,她不認識我了。師父變的易喜、易怒、易哀、易懼、易愛、易惡、易欲,就像一個孩子,為所欲為,喜怒無常。